“泊叔應該還潛伏在城內,公子一直沒找到他,他應該在等你。”
鄭之南的眼睛閃爍了下。
鴉接著:“如果泊叔來救你,我不會阻攔,我這一關,你可以放心。”
鄭之南從床上坐起來,平了鴉的懷裡,緊緊圈住鴉的脖子,眼淚流了出來,熾熱滾燙的淚水滴在鴉的頸脖。
怕驚動樓下的人,鄭之南只是無聲的流淚,沒有哭出來。
但這仍然將鴉心疼的不行,一直抱著鄭之南對不起。
鴉安撫住了“情緒激動”的鄭之南後便離開了,等鴉離開後,鄭之南開始籌謀下一步。
如何與泊叔接上。
或許,不需要他主動去尋找機會,泊叔也會想盡辦法?
這樣想的鄭之南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鄭之南百無聊賴,表現出一種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當晚禮服被送上來的時候,鄭之南也沒有去看,更沒有接。
秦鶴是換過衣服過來的,那個時候夜幕降臨,宴會還沒正式開始,而鄭之南則不願意配合下人換衣服。
秦鶴走進來的時候,讓所有人都出去。
他看到鄭之南神情落寞,還有抗拒,走過去拿起衣服:“不好看嗎?”
鄭之南眼神冷冷的:“我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參加晚宴,是一個爆發點。
秦鶴不容拒絕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鄭之南背過身,仍然抗拒,“你在給我難堪。”
秦鶴嗤笑一聲:“你在掩耳盜鈴嗎?這雲鳳城的貴族中,誰不知道你已經爬上了我的床?所以,在人前出現不出現有什麼關係?”
這真的是毫不留情的捅刀子了。
鄭之南也笑了,他:“你以為誰都稀罕爬你的床?正如你所,我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你難道以為我是喜歡上你了才沒有反抗嗎?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拒絕,畢竟我的命捏在你的手裡。”來啊,互相傷害啊。
秦鶴斂去笑容,整張臉不笑的時候銳利無比。
鄭之南知道自己的話是切實的捅進了秦鶴的身體裡,因為好感度已經不知不覺達到68的秦鶴,是喜歡他的,雖然達不到愛,可喜歡他,所以他不喜歡他,不稀罕他,一定會戳痛他。
但鄭之南知道,秦鶴是不會承認對他有好感,喜歡他這件事。
“既然你知道你不能拒絕,還在等什麼?換衣服,和我出席宴會。”語氣冷硬。
“如果我不呢?”
“看來你是想去北境城。”秦鶴慢條斯理的完這句,看到鄭之南臉上露出了厭惡。
大廳在水晶燈的照應下有一種旖旎的美,燈光交錯下大家端著酒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當音樂更換後,秦鶴牽著鄭之南的手走入了廳內。
沒有意外,所有人都看向他們,半年未見,許多見過鄭之南的人都發現他長高了一些,臉上沒有了笑意,不知是不是燈光的關係,讓他看起來沒有從前那麼病態,只是神情淡淡的,有些厭煩的樣子。
可儘管如此,也無法掩蓋他如風如月的氣質,一半的人都在不解,為什麼明明是惡魔般的人卻長了一張使般的容貌,光看外表,所有人都會心生好感,想要與這樣的人結交,但瞭解他的真實性格,就會恐懼害怕。
不過,現在這種恐懼和害怕已經隨著鄭重安的去世而消失殆盡,沒有了依仗,再跋扈的人也會變得乖巧。
比如現在,被秦鶴牽著手,猶如抱著一隻慵懶優雅的貓,供人取樂。
看來這秦鶴就算是和鄭重安有血海深仇,也無法做到對鄭之南無動於衷,不過總有一會膩的吧?
那個時候就是鄭之南徹底凋落,跌入深淵的時候。
所有饒眼神在看向秦鶴的時候都充滿恭敬,但看向鄭之南的時候都存著玩味,甚至在鄭之南看不到的時候,言談中佈滿了惡意和下流。
當宴會舉辦到一半的時候,鄭之南看到了陳汐。
陳汐也看到了鄭之南,他走上來,表裡不一的跟鄭之南問好:“弟弟,好久不見,在月裳城過的怎麼樣?”
按照原主的性格,在知道鄭重安的死和陳汐也有關係後,怎麼可能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