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聽完:“是不是需要過去參加葬禮?”雲鳳城到月裳城並沒有飛機航線,不過已經準備明年設立,目前只能開車過去,開車需要8個時,雖然道路通暢可長途也會疲憊。
鄭重安放下手裡的平板,點零頭。
鄭之南看鄭重安神色惆悵,估計是到達這個年紀,想到曾經還把酒言歡的人走就走,有些傷懷吧,鄭之南想起來鄭重安前段日子感染了肺炎,這才剛剛好轉又要前往月裳城……
他走到鄭重安的桌子前,提議道:“雖然是你的朋友,但爸你身體欠安,到時候去了月裳城見到一些舊友肯定又要忍不住通宵達旦的喝酒,不如我代你去,派其他人未免有些不給面子,作為城主之子,未來雲鳳城的城主,一定不會讓對方覺得被看輕,況且我們和秦鶴的合作保持的一向良好,他應該不會太挑理。”一個是關心鄭重安的身體,二個是鄭之南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其他來參加的城主裡有沒有他要的攻略物件。
鄭重安聞言看著鄭之南笑道:“你去可以嗎?我倒不怕月裳城挑理,我怕你見了那麼多人,不知道怎麼應對。”
鄭之南也忍不住笑了,微微揚著下巴:“這半年來,我難道表現的不夠好?”語氣裡有一絲不曾遮掩的驕傲。
鄭重安聞言笑了,想了想,把和月裳城來往的那些城主們一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沒發現有與雲鳳城不太對盤的城主後才有所鬆動的:“爸考慮考慮。”沒有給鄭之南準確的答覆。
鄭之南:“秦峰城主可沒有多少時間給爸你考慮啊。”意思是停屍也停不了那麼久就要下葬。
鄭重安沉吟一聲:“鴉的身手保護你沒有問題,只是……只他一個肯定不行,如果你帶足10個人隨行,我就讓你去。”
10個人……
鄭之南捏了捏額角,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應下了,畢竟為了保護他的安危,多帶點人沒有錯,只是鄭之南沒想到鄭重安會把他最信賴的手下派給他。
鄭之南:“有鴉跟著我,泊叔就不用派給我吧。”泊叔跟了鄭重安20年,從十幾歲就跟在鄭重安身邊,是鄭重安最信賴的部下。
鄭重安道:“我在雲鳳城又用不上他,讓他跟著你出去我放心。”
鄭之南無奈,最終還是同意了。
前往月裳城的路上,鄭之南對旁邊的鴉:“你怎麼對著你師父也這麼悶?”鴉的師父就是泊叔,鴉是泊叔在福利院帶過來的,一身本事也是泊叔教授。
四輛車浩浩蕩蕩前往月裳城,路上又起風雪,餘暉在雪的映襯下尤為壯麗美好,這是鄭之南來到異世後第一次出遠門,即新奇又期待。
彼時月裳城,秦府內,秦鶴手中拿著那串玉石手串在手裡一顆顆的轉動。
他一身黑,神情平平,不悲不喜的跪在靈堂內,看著賓客手拿白色花束走來對著遺像鞠躬然後放下花束,接著彼此見禮。
秦峰待秦鶴不薄,秦峰的離世他不是不悲傷,只是早就經歷過生死離別的秦鶴已經做不出悲贍表情,就算心裡為此傷懷,面上也還是平靜的。
鄭之南是上午10點出發的,到達月裳城時已經晚上七點多,從車上下來,鄭之南忍不住抖了下,這月裳城比起雲鳳城又要冷冽一些,寒風入懷,頗有些受不住。
鴉從另一邊走過來,為鄭之南扣上大衣的第一枚釦子,戴上皮草帽和用銀狐皮做的圍脖這才放鄭之南往秦府走。
聞訊而來的秦鶴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鄭之南本來以為秦鶴看到是他過來會意外一下,結果並沒櫻
“秦公子節哀。”鄭之南對秦鶴道。
秦鶴微微頷首,伸出手讓鄭之南往裡面走,邊走邊:“先進屋,裡面暖和一些,前就開始下雪,斷斷續續下了兩三,今格外冷,你身體本就需要多注意,不要多在寒風裡待著。”
秦鶴完領著鄭之南一行人來到靈堂,此時還有其他人在靈堂內未離開。
其中就包含了明雪城的周禮,周禮曾經去過雲鳳城,見過鄭之南,雖只有一面之緣但見之忘俗,從此就沒有忘懷過,沒想到今會在秦家再次碰到,他的心險些因為他的一個側目而漏跳了一拍。
鄭之南一進來就發現有個人一直盯著他看,鄭之南掃了一眼並不認識,在門口拿了一束白菊後徑自跟著秦鶴往裡面走,而後對遺像上的人鞠躬見禮,放下花束後,便沒有再打擾秦鶴,跟著秦府的隨從前往賓客留宿的地方稍作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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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南住的地方是一棟獨棟院,建造的十分雅緻,屋內有暖氣,鄭之南脫下帽子和大衣靠在沙發上才覺得活了過來。
外面太冷了,他本身身體就不好,又在車上待了七八個時,下車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彷彿還在車上坐著,走路都有點飄,大衣又厚又重,現在脫掉後,彷彿身上的枷鎖也少了許多,人也輕省了。
稍作休息後,秦府的傭人就送來了晚餐,鄭之南用了一些後剛準備上樓洗澡好好睡一覺,便來了客人。
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靈堂裡與他擦肩而過的明雪城城主周禮。
鄭之南因為到現在都沒有遇到攻略物件,現在看誰都覺得像攻略物件,因此周禮過來,他雖然身子疲乏,還是充滿期待的決定見見他。
周禮進來就看到鄭之南穿著高領毛衣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看到他進來,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然後露出個淺淡的笑容。
“周城主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