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那麼久的劇情轉折終於來了。
本來就是為了做任務,鄭之南怎麼會放下這次的機會,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舊事兒,原主和費毓從前認識?ok,獲得了新的線索。
還以為在俱樂部是他和攻略物件第一次見面,看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啊。
雖然不知道什麼舊事兒,但走一步看一步先。
看到鄭之南遠遠地走來,司機下車為鄭之南開啟車門,鄭之南微微彎腰坐進去,旁邊就是依舊神情銳利淡然的費毓,費毓沒有戴眼鏡,因此那眼神中的銳利要比之前更加明顯,甚至帶著一點寒氣,這才是費毓原本的氣質吧?
鄭之南不能否認這個男人充滿了成熟的男性魅力,優雅,從容,矜貴,笑時如冰雪消融,那一絲寒氣完全消失不見,或許是他想給他一種不疏離的感覺也未可知?
兩人都客氣的彼此問好。
一路上,鄭之南沒話,費毓也沒話,頗有些暗潮流湧,隨時都要爆發點什麼似的,但意外兩人一直都很平靜。
費毓帶鄭之南來到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鄭之南曾經做兼職的會所,而鄭之南並不知道原主曾經在這裡做過一陣兼職,所以他沒有露出回憶往昔的神情,就完完全全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樣子與費毓來到他定的包廂。
等服務生把東西都放好後,包廂裡只有他們兩個。
鄭之南以為費毓會跟他點什麼,但只是跟他這個菜不錯,那個菜是招牌,可以品嚐一下,絕口不提從前,就像他們真的只是來品嚐一下新菜品似的。
就在鄭之南自己都覺得沒什麼耐性了快,費毓終於話了。
其實鄭之南並不知道費毓在帶他進來的這一會兒功夫裡,已經在心裡感慨他的偽裝是多麼自然,簡直無懈可擊。
他已經開始覺得,孩子是他的機率很大。
費毓擦了擦嘴角,給鄭之南添茶,鄭之南禮貌的謝謝。
“你真的沒想起來我是誰嗎?”費毓放下茶壺這樣問鄭之南,語氣風輕雲淡,像是在氣不錯。
鄭之南端起的茶杯,聞言看向費毓,笑著:“我出過一次車禍,記不大清楚從前的一些事情了,我和費總從前認識嗎?”出車禍是真,鄭之南穿進來的那就是在病床上醒過來的,這麼也沒毛病,不過車禍不大,只是輕微腦震盪,但當個藉口也夠了。
費毓知道他出過車禍,也知道他休學過一陣子才參加的高考,點點頭:“原來如此,那這家會所還記得嗎?你以前在這裡做兼職,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你的提琴拉得很不錯。”知道鄭之南是那個孩子後,與他相關的記憶正一點點的甦醒,原來不是遺忘了,只是塵封在了記憶深處,需要一個鑰匙將那關於他的記憶盒子開啟。
鄭之南:“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你來俱樂部參觀,畢竟當時我們真的跟陌生人剛見面一樣,你似乎也沒有認出我。”鄭之南反將了費毓一軍,所以我沒認出你沒有什麼稀奇的。
費毓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他:“當時我的確沒認出來你,後來才回想起來,畢竟你現在和從前太不一樣,那個時候你還在上高中?現在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大學生了,長高了也長開了,神情和從前大不一樣。”意思是,都三四年的事情了,他變得和從前不一樣,沒有認出來是正常的。
鄭之南也學著費毓那了悟一樣的神情,微微頷首:“是啊,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曾經還拉過提琴……”到這裡,語氣惆悵了一下,似乎頗有些往事不想重提的味道,還有一絲傷福
費毓將杯子裡的茶飲盡,其實本來想喝酒的,但鄭之南下午還要教孩子,不能喝酒,費毓就換了茶。
他的心情很複雜,鄭之南並不知道費毓在想些什麼,暗暗觀察,不動聲色的回應。
正是他滴水不漏的態度讓費毓的心情更加複雜了,他看到這樣的鄭之南並不討厭,如果孩子的事情不是真的,他不討厭的同時反倒很欣賞他從容鎮定的態度,很有魅力,舉手抬足都是氣定神希
這種感覺很奇妙,在你明明知道對方的家境不過是個富即安,和費家比起來,鄭家的家境也的確是如此,然而對方卻表露出了一種對一切都很隨意,如果是其他人與費家的人見面,就算不是他費毓本人,只是遠房親戚,對方的態度也絕對是誠惶誠恐,甚至感激不盡,因為這太難得了,一步登的機會不是沒有可能發生,所以他們才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做的不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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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面的這個青年不是,他不僅不是,還與他平常姿態的吃茶聊,彷彿他們真的只是聊一聊往事,感慨一下。
費毓不想再打啞謎,他放下手裡的茶杯,想給鄭之南一個機會。
“或許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鄭之南露出迷茫的神情,對費毓:“什麼事兒?”裝也是裝,不裝也不是裝。
聽費毓的話,原主肯定和他有過交集,但至於發生過什麼,鄭之南是真的兩眼一抹黑,所以他的茫然似真似假,渾然成。
費毓定定的看著鄭之南的眼睛,那裡面的迷茫不似作假,甚至看起來該死的懵懂純淨,他都要懷疑是自己腦補太多,那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做。
可他認認真真的回憶那醒來後的感覺,分明就是與人發生了親密的事情,他以為是聚會上新來的那個頻頻對他示好的人,以為只是普普通通的彼此解決生理需求,所以對方才什麼都沒就靜靜離開,他當時應該還覺得對方很識趣,沒有因為和他做了就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然後他就拋之腦後,再也沒有想起來過這件事。
可看記錄,根本不是什麼別人,他的房間只有那麼一個人待了一晚,凌晨就偷偷地離開了。
他還在裝傻?
非要直白的挑破一切嗎?
費毓心中雖然思緒萬千,面上還依舊是自若的神情,沒有什麼異樣,他聞言露出個笑容:“看來你是真的忘了許多事情,連那你在我房間待了一晚上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看似平靜的道出曾經的事情,卻讓鄭之南察覺到了冷淡。
就像是對他失望了。
為什麼會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