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逸微微皺眉，“那只是個意外。”
阿白叉腰看著他，“所以你都知道我和她說了些什麼。”
段天逸掏掏耳朵，“誰讓你們說我壞話來著的。”
阿白兩眼一瞪，“誰說你壞話了，那都是實話。”
段天逸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個小老虎敢在我面前叫板。”
阿白也不甘示弱，“你別忘了你現在是靠著誰活著，我要是死了你就完了。”
段天逸無所謂的笑笑，“隨你，反正這本來就不是我樂意的。”
阿白有些發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等她反應過來後，一把揪住段天逸的衣領，狠狠道，“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知道宋小姐她為了你做了多少事嗎？”
段天逸冷冷的看著她，“我說了，這些都不是我想做的。”
“可她……”
段天逸鬆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我們註定是不能和人在一起的。”
阿白愣住。
“什麼？”阿白走到他面前，仰著頭問他，“你方才說什麼？”
段天逸定定的看著她，又說了一遍，“我和宋依萍，你和顧聞昭都是不能在一起的。”
阿白不敢相信，“為何？”
段天逸嗤笑一聲，“因為這是有違天倫的事。”
阿白咬緊嘴唇，“什麼叫有違天倫？”
“你難道還不懂嗎。”段天逸神色冷冽，“他們是人，我們是妖。你覺著會有人不怕妖嗎？”
阿白急急道，“可宋小姐她知道你是妖，卻還是要救你。”
段天逸臉色緩和了些，抿了抿唇，不語。
阿白瞧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她這麼愛你，你為何不想和她在一起？”
段天逸沉默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句話，“我這是在保護她。”
阿白愣了愣。
段天逸嘆息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的複雜，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阿白撇撇嘴，“就算你和我說了，我也不懂。”
段天逸緩下情緒，“你回去告訴她，不要再白費功夫救我了。”
阿白賭氣的搖搖頭，“我才不說，要說你自己去說。”
段天逸又恢復了之前的玩世不恭，他摸了摸阿白的腦袋，笑道，“還真是個小屁孩。”
阿白拍開放在自己頭頂的手，“你個老妖怪。”
段天逸摸著下巴，“我可是已經快修煉成仙了。”
阿白扮了個鬼臉，“成仙又怎麼樣，你不照樣被困在這裡。”
段天逸倒也不惱，攤攤手，“我想出去便能出去，只是在外邊我也只是一縷魂，什麼都碰不到而已。”
阿白低頭想了想，喃喃自語道，“既然如此，那顧蔓蔓是不是也能這樣？”
段天逸嘴角抽了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顧蔓蔓是誰，但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是做不到像我這樣的。”
他繼續說道，“而且是藉助你的身體，所以區別可大的很。”
阿白想起李韶琬那虛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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