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辛苦了。”阿音笑道,“今日能一睹婁煩軍隊的風采也是哀家的榮幸。”
慕無塵在一旁聽阿音說官話說的一本正經,不免淺淺一笑,滿眼盡是寵溺。那一刻,齊丹迎著早晨的陽光看著二人,忽而意識到雲琦說的話,都成真了,這兩人如今已然是沒有什麼隔閡了。
齊丹帶著幾位將領轉身跟著阿音他們:“這兩位是負責這次軍演將軍。”
阿音坐在馬背上微微頷首,問了一句:“怎麼沒有瞧見米爾大人。”
“太后一早賜了好些糧草還有避暑熱的冰塊,天沒亮米爾就去跟梁大人交接了,算算時辰,應該快回來了。”齊丹邊走邊說,想要牽著萬里,可是萬里不讓,他只能作罷,“婁煩的冬夏漫長,夏季裡雖然也熱,但竟然不像京都這樣酷熱。”
“京都的的冬天也冷,恐怕也不及婁煩寒冷吧。”
“……”齊丹扯了扯唇角,停下了腳步,“到了。”
阿音翻身下馬,看見慕無塵走來道:“眼下時間還早,不如先去校場看看,回頭午間休息了之後便可以直接回去了。”
阿音想了想,聽見齊丹道:“也好,這裡條件簡陋,你也不宜在這裡久留。”
“也好。”阿音點了點頭隨著一行人往校場走去。
玄色和阿陵因為怕熱,被狼騎領著找地方納涼去了,阿音遠遠的瞧了一眼,眯了眯眸子。
慕無塵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拿過川南手裡的傘遮住了阿音的頭頂,兩人一言不發,相視一笑。
北冥山上,青翠環繞,倒是比山下要清涼一些。
“太后和慕相天沒亮就出發下山去了。”傅煊伏案處理各地送來的線報,想要找到殷木蘭的蛛絲馬跡,“你怎麼沒有一起去。”
“如今有慕無塵在,我去做什麼。”梁鑰這些日子跟兵部一起忙著軍演的事情,真是一刻都不能歇息,“還沒找到麼。”
“……”傅煊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幾日送來線報我反覆看了幾遍了,越想越覺得不妙。”
“怎麼了。”梁鑰昨夜忙到很晚,阿音有讓他今天一道下山,但是他太累,推辭了,便直接來找傅煊,想在這裡偷會兒懶,反正別人找了一圈找不到他,也會找過來的。
傅煊從抽屜裡找出了一張地圖,將面前的那些摺子往旁邊撥了撥,將那地圖展開:“你來看看。”
梁鑰坐在窗前都快合上眼簾了,聞言又緩緩睜開,外面已然可以聽見蟬鳴了,日頭升上來了。
“看什麼。”梁鑰起身走來,一手撐著桌面,看了一眼那地圖,是大楚的全境圖,頗為細緻精準,一看就是好東西。
“這裡,還有這裡都沒有,這裡她絕不會去。”傅連指了指淮南道和京都南邊的山南道,又挪了挪指尖,微微看了一眼梁鑰,“那就只剩下這裡了。”
“東海?”梁鑰的瞌睡醒了一點,“她去那兒做什麼,搬水師麼。”
傅煊指尖點了點那張地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難道你忘了,誰在東海。”
梁鑰看著他,微微挑眉:“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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