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正在剝瓜子,回過神來,無奈一笑,聽見慕遠征繼續戲弄慕無塵道:“我這做大的自然有做大的氣度,嬰嬰喜歡誰,都可以放手去追。”
“……”阿音饒是臉皮再厚也不由得紅了臉,看了他一眼,聽見慕無塵不滿道:“兄長你……”
四周忽然漸漸安靜了下來,慕無塵說了一半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回頭看去,果真瞧見那一襲白衣款款走上了臺子。不得不說,這廝看幾回都像極了朝玉,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喲,今天真是熱鬧。”阿木從容一笑,溫文爾雅。
底下有女子嬉笑:“小哥哥,都是來瞧你的呀。”
一陣鬨鬧,有人已然將手裡的花兒扔了出去,有人笑道:“只是不知餘老先生還能病上幾日呀。”
阿木含笑看著落在臺上的幾朵花兒,笑吟吟道:“師父身體並不大礙,幾日就能好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底下又是一陣鬨笑。
這座茶樓既然能被慕遠征瞧上,便不是普通三教九流的茶樓,而是內城數一數二的親貴茶樓。據說老闆是某位官員的外戚,自然來此聽書的,都是非富即貴。
“大約有大半都是官眷。”慕遠征說著,含笑看了一眼樓下的白衣公子,“此人這副皮相,只是在此說書便能謀一個不錯的前程了。”語帶揶揄。
梁清聽出一絲酸味兒,悄悄看了他一眼:這是醋了?還真是稀奇,以為他總不會醋的。
阿音看著樓下,但笑不語。
今日,阿木說的依舊是那八十萬鐵騎的軼事,他依舊只說了一場,便是結束了。底下一片歡呼,瘋狂的往臺上扔花兒。
白衣公子站在臺上,瞧著衣袂未動,可是阿音瞧得仔細,一朵兒也未曾砸在他身上,淺淺一笑:“好身法。”
慕無塵昨天未曾注意,今天算是瞧仔細了,那些花兒鋪天蓋地毫無章法的朝著他去,他卻能如此從容,不動聲色的盡數躲過,此人身手恐不在他之下。
如此一想,藍衣公子扶著欄杆的手微微一緊,心中徒然生出了一股警惕來。不是那種莫名其妙的警惕,而是一種面對危險的警惕。
“小哥哥。”阿音站在樓上,喊了一聲,聲音不大,根本傳不了多遠便被那鋪天蓋地的歡呼所淹沒了。
可是白衣公子站在那裡,還是遠遠的抬眸看來。下一刻,便有一朵花兒從樓上擲了下去。
落花之中,翩翩公子從容的伸手,將那一朵淡紫色的花朵接在了手中。
“……”
“天吶,誰的花兒!”有人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隨即眾人便紛紛抬頭去找。
亂花之中,阿音倚欄而立,一雙清澈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白衣公子拿著花朵在鼻尖輕輕一嗅,微微頷首,算是致謝。
他這一抬頭不要緊,好多人原本沒有方向的,一時間紛紛的都看向了二樓。
阿音站在那裡,最後看了那人一眼,轉身道:“走了。”
慕遠征聞言,將剩下的花兒遞給了梁清,剛說了一句:“送你了。”就聽見樓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鎮南王!是鎮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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