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外面驟雨初歇,山林裡的光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看樣子夜裡要起霧了。
“我也沒說錯啊。”阿音說著忽然看著他道,“我跟你說件事兒,其實出京前就想跟你說了。”但是被接二連三的事情鬧的都沒有顧上。
不知為何,慕無塵忽然聽見她這樣說,不由得一愣:“什麼……事。”
阿音看了看山洞裡的其他人,伸手拉著他往外走去:“我們出去說。”
“哦……哦。”慕無塵垂眸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腕,十分乖巧的應了一聲。
“哼。”雲鶴看著他們兩拉著手出去了,轉身往裡走,看見簡章已經命人點了篝火,此刻正坐在那裡擦拭著自己的佩劍,便坐了過去,“簡大人如此器重慕二公子,究竟是因為我皇兄呢,還是因為慕家大公子呢。”
簡章聞言,抬眸看著他道:“殿下說笑了,老夫用人自然是因為他本身。”
“是麼,那個跟屁蟲?”
“慕無塵能文能武,是將相之才,恐怕屈居在我之下的日子不會久。”簡章說的一本正經,手中的長劍在篝火下寒光一閃,沒有再說其他。
雲鶴漆黑的眸子從他手裡的長劍上挪了過去,落在那跳動的篝火上,一時陷入了沉思。
山洞外,暮色四合,阿音嗅到那濃濃的草木香氣,和著溼潤的雨水氣息,也算是沁人心脾。
五月初,正是翠色漸漸濃郁的時節,再往後天氣越來越熱,希望在入秋之前抵達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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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慕無塵見她拉著自己不說話,不禁問道。
“哦。”阿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扯著他,連忙鬆了手,“我想說絲雀和川南的事情。”
“嗯?”是說這個啊。
“我瞧著他們兩個兩情相悅的,年紀也不小了,不若跟任伯說說,絲雀的嫁妝我可以出。”阿音看著外面,語氣輕柔,說的認真。
慕無塵看著她的側臉,不知為何,心中居然也期冀起來,忽而想起前幾日在阜鎮的事情,她喚自己“夫君”真的就跟夢一場。
“任伯一家在我家也是頗有地位的,雖是家僕,可嫁妝可不少,抵得上尋常康裕人家了。”慕無塵強自撇開了眼睛,怕洩露了心事,“你當真捨得?”半開玩笑。
阿音想了一瞬,肯定的點了點頭:“應當出得起。”
慕無塵聞言,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出得起,只是從前你愛財如命,卻不想也有如此慷慨的時候。”
“從前我沒有親人,只有銀子才能讓自己活下去。”阿音抿了抿唇角,輕緩二堅定的說道,“如今,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輕輕地四個字重重的落在男子的心尖,喉嚨一緊:“我……我知道了,等下一個驛館,我給兄長寫信。”
“好。”阿音回眸看他,淺淺一笑,“我代絲雀多謝二公子了。”
“你這是……”話音未落,便看見有人匆匆而來。
“主子,出事了。”正是出去找秦夙他們的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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