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阿音看著那支下下籤抽了抽唇角,轉身就走。她連好的都不信,沒有理由偏偏要去相信壞的。
卻聽身後的廟祝喊道:“小姐,這支籤你不求解救之法麼!”
阿音沒有回頭,一步不停的往那黃廟祝的廂房衝,聽見身後慕遠征問道:“如何解救。”
那廟祝微微一愣:“你是……她相公?”
阿音腳下生風,心道:果真不準。
聽見那廟祝連忙笑道:“這是大凶,解救之法比較複雜,要……”
“這些夠麼。”慕遠征出手一向大方,“我還要去追她,一切事宜還請您幫忙化解。”
“是是是……”
在阿音推開那扇門的一瞬間,不由得搖了搖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廟祝。可是下一刻,阿音便愣在了門口。
“你怎麼在這裡!”
絲雀看見屋裡那人也是一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粉衣女子背對著他們,可是阿音前些日子才因為她被禁足,這背影可謂是十分“想念”。只見清樂郡主回眸道:“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阿音蹙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與她隔桌而坐的廟祝,那黃廟祝大約四十多,生的還算周正,此刻垂著眼簾,有些緊張的樣子。
一定有貓膩!阿音環視了一下那間不大的廂房,陳設很簡單,一張桌子,牆角一個不大的兩扇門衣櫃,然後就只一個香案,牆上供著一幅月老相。
一眼看去,只有他們二人,外加一個侍女,真是一覽無遺。
“只有你?”阿音一步跨了進來,問道。
“不然呢。”清樂嗤之以鼻,不大願意搭理她。
“你怎麼在這裡。”阿音踱步進來,連窗戶都沒有一扇。
“我來算吉日啊。”
阿音站在她身後,看了一眼那垂著眼簾的黃廟祝,卻是說道:“怎麼還有機會算吉日,我還以為你跟金連禮的婚事已經吹了。”
聞言,雲香憐果真坐不住了,起身道:“你……”
阿音卻不看她,而是斜睨著那黃廟祝冷冷道:“在她之前有沒有一位紫衣女子先進來。”
黃廟祝聞言,遲疑了一瞬,便連連搖頭:“沒……沒有。”
“果真麼?”阿音微微俯身,聲音略沉,帶著一絲壓迫,“你可想清楚了,未來的太子妃失蹤,可不是小事,要誅五族的。”
“啊?”那黃廟祝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當即就聽見清樂搶白道:“雁回你瞎說什麼!那明明是簡蝶……”此話一出,便覺得不妙。
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後悔,阿音便反手一揚,二話不說的給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
……
慕遠征他們正好追過來,一眼就瞧見了這一幕。聽見梁四叔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我那紅綢子取下來還來得及麼。”
“……”梁清百忙之中白了他一眼。
慕遠征來不及說話,就聽見清樂捂著臉吼道:“雁回你敢打我!”
“打你?”阿音冷聲道,“簡姐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先撕了你。”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寒意肆虐,甚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