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著,漸漸淋溼了站在廊前的兩人。
阿音和雲墨並肩站在雨中,緊緊地看著那扇黑漆漆的門,可是過去了快三個彈指了,依舊沒有動靜。
雲墨一直抓著阿音的胳膊,手勁很大:“轉到碧落閣來,挺遠啊。”
“……”阿音默默的用另一隻手提著自己的長裙,生怕它在雲墨面前掉了,“杜大哥呢,睡死了啊。”
“他不在。”
“不在?”阿音心頭一頓,這個時候居然不在。
“他有事。”雲墨淡淡道,似乎並沒有生氣。
阿音終於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有什麼事情能有你的安危重要。”
雲墨站在雨中,沒有回答她。
阿音一下就想到了那晚他跟慕無塵說的話,一時心亂,睜開了他的手,冷聲道:“知道是誰麼。”
“單刃。”雲墨說著提高了聲音,“出來吧,難不成你還怕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麼。”
這叫什麼話……我可是活蹦亂跳的好不好。阿音還未緩過來,便看見門口出現了一個黑影。
“雲明月真是死性不改,關著都不安生。”雲墨站在雨中,肩頭已經被打溼了,一雙墨色的眸子卻清冷異常,“要是讓他出來了,那還得了。”
單刃的聲音透著森森寒意,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雲墨:“今次不是太子的意思,如果今晚在下身死,也與太子無關。”
“想得美。”雲墨說著便將阿音拉到了身後,“好好待著,小心你的裙子。”說著便藉著廊下的燭火朝著單刃攻了過去。
阿音惱羞的提著裙子,心驚膽戰的看著雲墨和單刃打在了一起,聽見單刃森寒道:“自不量力。”
是啊,跑就好了,還打什麼……阿音有些後悔沒有帶上川北他們,至少應該帶上絲竹的。身後絲雀匆匆跑來:“小姐,下雨呢。”手裡還拿著阿音剛才掉落的斗篷。
“那邊要命呢,還管什麼雨……”
絲雀抬眸看著一黑一白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心中暗驚大殿下居然還會武功,半晌才反應過來:“奴婢方才已經叫人去找絲竹了。”
“真的……”話音未落,一個高瘦的人影便忽然而來,很是巧妙的分開了雲墨和單刃。
“絲竹!”
絲竹冷聲道:“接著。”說著就在雲墨的肩頭送了一掌,白衣公子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被另一個黑衣少年給接住了,是川北。
“殿下稍安,讓我們來。”川北扶著他站在一旁,聽見雲墨冷聲道:“一定要拿下。”
“是。”說著便過去幫忙了。
“哥哥。”阿音從絲雀手裡拿過斗篷,匆匆跑來,小心翼翼的將髒了的那一面翻出去,裹在了雲墨的肩頭:“小心著涼。”
雲墨心中一動,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卻是說道:“你的腰帶……”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個。”阿音臉一紅,強行不去看他,“你怎麼知道是他。”
“他的短劍,大楚獨一無二。”
“真的是雲鶴派他來的?”
“是與不是,他既然來了,雲明月就別想脫得了干係……咳……咳咳……”雲墨方才動了氣,眼下有淋了雨,一時咳嗽了起來。
阿音一愣,垂眸便看見他還光著腳,上面還有泥土和雨水。
“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