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園,蘭廳。
舒曉晚進來的時候,撲面的暖意,雲墨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早膳,連慕無塵也在。
“大殿下安,慕二公子安。”
“舒小姐不必多禮。”雲墨含著那禮貌疏離的笑意,關心道,“昨晚準備倉促,不知小姐可有不適。”
“一切都好。”舒曉晚坐在側首,聞言問道,“阿音妹妹還沒起麼?”
“她要多睡一會兒,就不來了。”雲墨率先拿起了筷子,淺淺一笑,“請吧。”
舒曉晚知道他暫時不會同自己說什麼,便依言拿起了筷子,默默地吃了起來,對面坐著的慕無塵也是默默地吃著,卻明顯的一副睡眠不足,心不在焉。
看來阿音罰跪是真的了。
“聽說你二姐出嫁之前生出一些事端。”雲墨忽然說道,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
“也不算事端,只是二姐那時並未傾心太子殿下,想了一陣子而已。”
“這麼說來,舒小姐也不認得一個叫袁崇的人了。”
“姓袁?”舒曉晚心裡不由得一驚。
卻見雲墨只是淡淡一笑:“昨日的事情,舒小姐回去一字不提,我便提醒一句。”
舒曉晚疑惑的看他,聽見他道:“這位袁大人已然進京了,至於小姐要不要告訴令姐,隨意。”
二姐?這個人跟二姐有關?難道是……
舒曉晚心驚了一下,不敢再想,只是說道:“多謝殿下,其實不必。”說著頓了頓,“我與阿音也算交好,她既然有難言之隱,我自然不會說出去,不管是他和慕大公子事情,還是……她的名字,我都不曾聽到。”
慕無塵微微一愣,看著她沒有說話。
聽見雲墨道:“多謝。”
聽雪小築裡,阿音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床幃,膝蓋上並沒有什麼疼痛感。昨夜絲竹已經給她上過藥了,地毯軟和,歇一日就好了。
“小姐,外面下雪了,您要起來看看麼。”絲雀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問道。
阿音搖搖頭:“不看。”
“就算不看雪,您昨天還吩咐了要試菜的。”
“不試,我腿都快斷了,誰要做給他吃。”沒有心情,做不出什麼好菜,反正是禁足了,有什麼事都過了今天再說。
絲雀知道她委屈,放下水盆,擠了一塊手巾給她擦臉,道:“那大殿的生辰禮還送麼?”
“對了。”阿音隨意的擦了擦臉,一下就清醒了不少:“你們昨天看的怎麼樣了。”
絲雀接過她手裡的毛巾,逃了搖頭,轉身道:“沒瞧見什麼,所以才跟絲竹回頭,想著玉石鋪子裡或許有好玩意兒的。”就正好碰見大公子發火。
阿音默了默,抬起胳膊坐起身,又將被子一直拉到了肩膀,才舒出一口氣來:“這京都的冬天下起雪來,還真是冷。”
“可不是麼,這才十月初,已經是第二場雪了。”
“絲竹呢。”
“去給小姐準備早膳了,川南今天一早就抓了兩隻麻雀,都給燉了。”
“……”這小子,如今是一點兒也不心疼他師父留給他的那把短刀了。
不過,昨天被這麼一鬧,絲竹也沒能去成,如今自己被禁足,這不大的聽雪小築裡裡外外都戒備森嚴了,更是不方便出去了。
真是腦仁兒疼。
“小姐,舒小姐在蘭廳用早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