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的慘叫聲突然從奴役者地窖深處傳出,那叫聲充滿恐懼,惹得此地守衛一些獄卒莫名打了個寒顫。
“主人發怒了。”
“肯定是,倒黴的長趾,這種時候撞上去……”
他們低聲議論著,但卻並不敢看向身後幽深洞穴,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執行著各自守門的任務。
奴役者地窖的負責人索倫不久之前突然急匆匆返回,雖然沒說什麼,但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場無不告訴著半獸人們,他此時心情不怎麼樣。
果不其然,沒一會將那長趾召集進去後,痛苦的慘叫聲音就突然傳出來了。
“希望主人的憤怒別牽連到我們。”兩位守門獄卒中的一位暗暗嘀咕,然而說什麼來什麼,沒等這想法完全散去,身後洞窟內部就傳來一陣冷靜的聲音。
“獨眼,你進來。”
這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怒火,但源於剛剛所聞,卻還是讓被稱作獨眼的半獸人心有慼慼,然而他並不敢忤逆索倫的命令,於是在身旁同伴幸災樂禍的注視下哭喪著臉走去。
不久後,慘叫復又響起。
最後那位幸災樂禍的傢伙也沒逃過此種劫難,沒一會就也被“索倫”叫了進去。
此地於是氣氛詭異。
不過沒多久,之前進去的三位獄卒卻紛紛走出,目光閃爍,互相對視間的表情很是怪異。
他們隨即走到不遠處一顆矗立在岩石縫隙中的木樁前,敲響了其上掛著的召集鍾。
……
悠揚響亮的鐺鐺聲音突然響起,並且朝著四面八方傳蕩而去。
因為整個奴役者地窖的範圍很大,所以這種召集鍾數量很多,負責敲鐘的獄卒聞到響動後開始此起彼伏的陸續將之敲響。
於是接二連三的響動下,不論是正偷懶休息的半獸人,還是正監管奴隸默默工作的半獸人,統統將目光朝著區域最深處看去。
這種代表著所有半獸人集合的鐘聲可有許多年沒響起了,上次響起,似乎還是十年前……
沒怎麼細想,獄卒們就暫時將各自負責的奴隸押送歸位,隨後朝著那方向迅速靠攏。
只是它們並沒有發現,在那些被手鍊腳鏈所束縛的諸多奴隸當中,有許多表情忍不住浮現喜色。
……
佈置整齊的洞窟內燭光暗淡,一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端坐於此地椅子上,腰挎暗紅色長劍,臉上帶著一副毫無點綴的銀色面具。
他身前腳邊跪著一位渾身忍不住顫抖的半獸人獄卒,瑟瑟發抖間沒敢抬頭,而是低頭看向地面,目光顯得即恐懼又狂熱。
被心靈之影完全侵蝕的目標會在一段時間內完全被矇蔽原有的心智,而這種詭異的效果在半獸人身上似乎特別的有效。
以至於夏爾並沒有怎麼費心思,就解決了這三個真正索倫的心腹。
“希望一切順利。“耳中默默聽著外界悠揚的鐘響,夏爾隨時做好了逃脫準備。
最大的風險正是此地囚犯們口中的機會。因為那敲響的召集聲音非常明顯,稍微透露出一點風聲去,就有可能引來敵人注意。
雖說夏爾之前有打聽到那索倫此時正處於“陪領導視察”的任務當中,但整個安格班可不止一個索倫。
這裡存在著的墮落邁雅其實非常多。
只是正常情況下,被索倫所掌控的奴役者地窖並不會有其他同類來此罷了。
但誰也沒法保證他們不會突然路過,然後察覺異常。
“主人,都集合好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門外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夏爾聞言緊了緊心緒,隨後用自身戲法模仿曾經聽聞過幾次的嗓音開口道:“將我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交代下去,仔仔細細的,我不希望有任何遺漏。”
“好的。”被侵蝕思維的奴役毫無異議的應是,隨後腳步聲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