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聿銘轉過頭看了看那株木棉,樹冠上一層層鮮紅斑斕點綴著,恍若燃燒不盡的火焰,令人驚豔不止。
深邃的眉眼彷彿也被渲染了一片燦爛,透著無與倫比的鋒芒。
貝聿銘的目光回落到貝七夕身上,深沉俊美,有種不真實的美福
打量了片刻,似是猜出了貝七夕的用意,貝聿銘欣然應允,“好。”
貝七夕付了錢,向老闆討教栽種之法。
卻聽貝聿銘指了指一旁一株不起眼的苗,問道:”這株可是橡樹樹苗。”
“夥子好眼力,這都能認得出來。現在的孩子可是連水稻和麥都分不清了。”老闆也是個會講話的,隻言片語便將貝聿銘誇獎了一番。
“麻煩將那株橡樹苗同這株木棉一起包起來。”貝聿銘著掏錢給了老闆。
“好嘞好嘞。”老闆爽快應下。
貝七夕不由得將目光久久停留在貝聿銘身上,這個皎潔清冷的少年,如此聰明透頂,她的那點心思,在他面前竟是完全透明的。
夜晚回到貝瓦蘭廷後,兩人找了一處空曠之地,將木棉和橡樹一同種下,隔著不遠的距離。
後來二人成婚搬出貝瓦蘭廷,又特地將它們移植到新的住所。
幾十年後,大樹長成,木棉相依,兩人常常都會坐在庭院裡,大樹下,或對飲喝茶,或抵掌而談,看庭前花開花落,望上雲捲雲舒,享受著頗有情致的生活。
不過在分開的那段時光裡,貝七夕每每去頤泓居,看到貝七夕和喬雋西別墅裡的那兩株木棉,總要暗自神傷一番。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告別了那家綠植店,兩人便離開了花鳥市場。
許是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覺得景緻新奇,那兩隻烏龜時不時地會探出腦袋來看一眼,然後又怯怯地縮回自己的保護殼裡。
“你給這兩個傢伙取什麼名字好呢?”貝七夕高高拎著魚缸,仔細端詳著那兩隻龜。
“隨你高興。”貝聿銘眸光溫暖照人。
貝七夕思忖片刻,“那將我的網名賜給它們好了,一個叫貝殼,一個叫大貝殼。”
貝聿銘沒有異議。
“現在我們去哪兒?”
貝七夕早有計劃,神神秘秘地一笑,“帶你去玩點新鮮的,讓你見見市面。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聽她這麼,貝聿銘倒是隱隱有些期待。
騎車過了兩條街,便來到了商場。
原來貝七夕所的新鮮玩意兒,是在電玩城裡。
這對於貝聿銘來,的確是新鮮的。
他的時間幾乎都被各種各樣的正經事佔據了。
所以貝七夕帶他來也算是偶爾消遣。
按照貝七夕所的,貝聿銘去換零遊戲幣,遊戲之旅便開始了。
貝七夕本以為他沒玩過這些,會拘束,會不順暢。
然而,貝七夕完全是多慮了。
事實證明,才就是才,哪怕是玩,都是賦異稟。
不管是簡單粗暴的打地鼠,還是刺激的賽車、射擊遊戲,或是帶有賭博性質的老虎機、硬幣機,貝聿銘都自帶高階玩家屬性,讓貝七夕望塵莫及。
本來是想帶貝聿銘見見世面,結果卻叫世面見到了這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