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這樣做什麼!”貝聿銘的神情冷淡下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貝七夕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她垂眸掃了自己一眼,趕忙後退一步到自己的房間,半掩上房門,“哎呀,我也是穿了衣服才發現不對勁。一定是女傭收衣服的時候沒注意,把我和你的襯衫給搞混了。我在這兒只有一套換洗的校服,我的襯衫一定在你那裡,麻煩你去找一下好不好?”
“等著!”貝聿銘語氣不善。
果然是搞錯了,貝聿銘在自己的衣櫥裡找到了貝七夕的校服襯衫。
儘管後來貝七夕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但是去學校的路上,貝七夕穿著寬鬆的白襯衫露著大長腿的那一幕卻始終在貝聿銘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更要命的是,那件襯衫是他的!
大半個時的車程,貝聿銘手捧著書,愣是沒看進去一個字。
他是聰明人,不得不開始慎重地審視自己的內心,而那個不可觸碰的答案卻越來越明顯。
這種明顯,也意味著危險。
這是他們時隔十年之後,再一次一起遲到,被延貞抓了個正著。
延貞抬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辭言厲色地道:“遲到八分鐘,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延老師,你聽我解釋啊,我們遲到是有原因的……”貝七夕急切切想要明緣由,以求寬大處理。
若是按照延貞的規矩,遲到八分鐘,那就得去操場跑八圈啊。
跑一圈她都覺得要賠上半條命,跑八圈豈不是要徹底玩完?
貝七夕遠遠地望了操場一眼,渾身哆嗦了一下。
“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沒生病吧?除了生病,其他理由概不接受。”延貞一句話堵住了貝七夕的嘴,“午休或者下午放學,記得跑的時候叫我一聲,我一般都在辦公室。”
還要利用課餘時間,貝七夕的臉色可以是很絕望了。
“哥,你去跟延老師吧。你的面子她一定會給的!”貝七夕最討厭的就是跑步了。這麼多年來,她對體育課始終都存在著莫名的恐懼。每到上體育課,貝七夕都跟中了邪似的開始瘋狂祈禱下雨,這樣體育課就能取消了。
貝聿銘無動於衷,“你也該長長教訓,免得下次再遲到。”
貝七夕急了,“我又不是故意要遲到的。要跑八圈欸,按照最內圈400米計算,那就是要跑3200米,你會失去本寶寶的。”
“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貝聿銘淡淡地了一句。
貝七夕以為是貝聿銘對她產生了同情之意,趕忙附和,“的就是啊。所以跑八圈對於我來一點兒也不合理。萬一我承受不了這麼大的運動量,休克怎麼辦?”貝七夕從鞦韆海那裡將買慘學了個爐火純青。
“所以你得加強鍛鍊,增強體質。八圈而已,你可以的!”貝聿銘頭也不抬地到,語氣極其輕描淡寫。
貝七夕聽得氣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跑你去跑,反正我不跑。”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貝七夕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東西,準備開溜。
卻沒想到延貞早就防著她來這一招,她剛一竄出教室,就被延貞叫住了,“這麼積極!是準備去操場罰跑嗎?”延貞的語氣帶零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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