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貴說:“啥勾搭呀,應該算是我救了她。”
“你救了她?咋個救法?是不是她就要被人強暴了,你英雄救美?衝上去,打跑了流氓,然後過去抱住了她。”尤一手好奇地問他。
“村長,你是在編故事吧,其實我就她是因為去鄰村看電影。”
尤一手越發好奇了,追問道:“看電影咋就好上了?”
“別隻顧說話,抓緊吃菜喝酒,看看,菜都涼了。”吳有貴說著話,拿起了酒杯衝著柳葉梅說,“柳葉梅,我們都喝三杯了,你這一杯必須要喝乾。”
柳葉梅說:“你不把故事講出來,我不喝。”
“那好……那好……其實很簡單,你們一定想複雜了。”吳有貴說著,臉上洋溢位了淡淡甜蜜。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說說你們那時候是咋勾搭上的。”尤一手心裡癢癢,耐不住了。
吳有貴把口中的菜嚥了下去,再喝一口水,漱一漱口,抻長脖子嚥下去,吧唧吧唧嘴,像是故意吊聽者胃口似的。
著了幾分酒勁,尤一手竟然罵開了:“吳有貴你個死熊玩意兒,故意逗我們玩是不?放了個半截子屁,咋就卡主了呢?”
吳有貴臉上這才徹底輕鬆起來,說:“那天夜裡不是去鄰村看電影嘛,記得是看得‘奇襲白虎團’,散場的時候,我的鞋被踩掉了,也不知道被踢到了那裡去了,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我才彎下腰仔細找,費了很大的勁才在路邊溝裡找到了,趕緊穿上,就去追前頭的人。結果呢,前頭的人早就走得沒了蹤影,我又急又怕,拼著命地跑。跑著跑著,路過一條小河溝時,突然就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哭聲?是誰在哭?”柳葉梅禁不住問道。
“還能是誰,王大慶老婆尤雪梅唄。”尤一手解釋道。
吳有貴說:“是啊,當時我以為是遇到鬼了,頭都大了,毛髮倒立,撒腿就跑。跑著跑著,鞋又掉了,被自己踢到了路邊溝裡,趕忙彎腰去撿。就是這時候,聽見那個女人哭聲喊道:‘那是啥啊?救救我……救救我……’我一聽,是人不是鬼,就壯著膽子大聲問道:‘你是誰?’那女人就嚎哭著說:‘我是尤雪梅……我是尤雪梅啊……’”
“深更半夜的,她一個女人,呆在荒郊野外的幹嘛呢?”柳葉梅表情緊張地問吳有貴。
吳有貴說:“她也是去看電影了,本來是跟著幾個幾個人一起走的,可突然就覺得肚子疼,腸子攪動著,直往下墜,脹得小肚子一下一陣陣悶疼。她覺得實在憋不住了,再憋就屙在褲子裡了,於是就轉身鑽進了路邊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唯恐被後面的人看到,便使勁往裡面鑽了鑽,這才脫了褲子,噼裡啪啦輕鬆了一回。可當她辦完業務,提上褲子,打算往外走時,竟然迷失了方向,於是就心急火燎跌跌撞撞地四下裡亂竄,竄來竄去,好歹聽到了有人跑過的腳步聲。”
“操,她這一泡屎,來了你這條狗的福氣。”尤一手不無豔羨地眯著眼,望著尤一手感嘆道。
吳有貴說:“福氣個屁啊!一開始還行,後來都差點跳井自殺了。”
“至於嗎,不就是個女人嘛,又不是天仙女。”
吳有貴說:“一開始真的感覺很幸福,那才是真正的戀愛感覺,一輩子真還就只嘗過了那一次。”
尤一手問:“是啊,那時候稀嫩稀嫩的,耍起來還不上癮嘛,一天好幾次都耍不夠。”
吳有貴戲謔道:“老尤你這人心裡不乾淨,那時候我們可是純真的感情,根本沒急著弄那事兒。”
尤一手說:“你就裝吧你,就你這德行,不急著吃人家的肉才怪呢。”
吳有貴看上去一臉委屈地說:“我們真的沒弄那事,只是……只是吧……”
“只是啥?”
“只是摸了摸罷了。”
“摸哪兒了?”
吳有貴羞答答地說:“還能哪兒,哪兒……哪兒都摸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到嘴的肉能輕易放過?鬼才行呢。”尤一手手指戳點著吳有貴,嬉笑道。
吳有貴說:“真的沒真辦,只是摸了摸,可那樣也激動得不行。”
“不弄才怪呢。”尤一手堅持道。
柳葉梅瞪了尤一手一眼,說:“人家那才是純真的愛情呢,哪有你想得那麼齷齪。”
“不過吧,這會子想一想,可真後悔了,那麼嫩,那麼香的肉,咋就不知道嘗一嘗呢?再說了,如果當時把地耕了,把種下了,他們家還能挑三揀四嗎?”吳有貴說著,神情黯淡地搖了搖頭。
尤一手說:“還不是,那時候的人真傻,到嘴的肉都不知道吃。還是現在的人實惠,別說到嘴的肉不放過了,就連人家嘴上的肉都不放過,爭著搶著的吃,搶來搶去,就差點把小命給搭上了,你說是不是有貴老弟?”
吳有貴知道尤一手是在奚落他,嘆一口氣,說:“咋說呢,現在心裡是後悔,可後悔的是年輕時的裝逼;現在跟尤雪梅做的那事,一點都不後悔,這也算是對愛情的一點點補償吧,舊情復燃,燒得倒也舒暢。”
尤一手說:“你還覺得舒暢?咋就沒意識到大難臨頭呢?”
喜歡山野那些事兒請大家收藏:()山野那些事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