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乖乖坐了下來,看著滿桌子好吃的,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黃花菜轉過來,問尤一手:“還拿酒嗎?”
“不拿酒咋行?拿!把那瓶五糧液給我拿過來。”
黃花菜也不敢說啥,趕緊轉身去了東屋,拿出了那瓶五糧液,遞給了柳葉梅,說,“你給你叔倒酒吧。”
柳葉梅接過酒,望著黃花菜說:“你過來一起吃吧。”
還不等黃花菜說啥,尤一手就吼了一嗓子:“我們要談工作,你別摻合了。”
黃花菜也沒在意,衝著柳葉梅笑一笑,說:“那中……那中……我去煮餃子去。”說完閃身出去了。
柳葉梅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酒瓶蓋開啟,哆哆嗦嗦給正悶著頭吸菸的尤一手倒了一杯酒。
“給自己也倒一杯!”尤一手命令道。
柳葉梅只得倒滿一杯酒,放到了自己面前。
尤一手說:“柳葉梅,咱們好好喝一杯,我尤一手今天算是受了胯下之辱,可也長見識了。麻痺滴,來,幹了狗曰的這一杯!”說完,舉杯跟柳葉梅碰了一下,滿口悶了下去。
柳葉梅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便把酒杯放到了桌上,對著尤一手說:“咱們慢一點兒喝,也好說說話,行不?”
尤一手似乎沒了從前的霸氣,點頭應道:“那也好,說說話,我可真是憋壞了。”
等吃過一陣子菜後,尤一手就小聲對著柳葉梅說了起來,他說郝委員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只可惜沒用到正道上,他是瞅準了有故事要發生,故意藏起手機,然後折回來抓姦,以此為藉口,面露和善,心藏殺機,以此來達到要挾的目的,無非就是弄點小錢。
柳葉梅聽後,問:“他就不怕咱們告發他?他可是堂堂公家人,一旦事情敗露,還不把飯碗給砸了呀?”
尤一手瞪柳葉梅一眼,說:“你傻呀,是咱們先有把柄攥在他手上呀!萬一捅到鎮領導那兒去,我這個烏紗帽還能保得住嗎?這眼看著都快到退休年齡了,咋好弄個晚節不保,前功盡棄呢?再說了,他聰明就聰明在不主動張口討要,而是我硬要給他,看上去是實在沒法推卻我的一番盛期才勉強答應的,並且還聲稱要打借條,一點尾巴都不讓咱抓到。”
柳葉梅往門口打探一眼,長嘆一口氣,說:“都怪咱太大意了,實在不該……不該在那兒……就……”
“你別說了,他縱酒給咱支好扣了,想逃都逃不了,早晚的事兒。”說完舉杯喝起酒來。
柳葉梅放下酒杯後,低沉地說:“白白扔了那麼多錢,你就不心疼?”
尤一手點燃一支菸,一憋子氣吸到底,甩掉菸頭,憤然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媽那個巴子的,打我尤一手的主意,他是瞎狗眼了!總有一天我會掐住他脖子的,讓他吃一碗吐兩碗,吐得一乾二淨,不信你就等著瞧!”
說完高昂起脖子,把滿滿一杯酒灌了下去。
灌下這杯酒後,尤一手就收了酒杯,對著柳葉梅說:“你想喝就喝吧,我不能再喝了,下午還有事呢。”
“你以為誰願意喝呀,苦辣苦辣的。”柳葉梅說著站起來,收了酒杯,去了外間的廚房。
沒多大一會兒工夫,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端了上來。
這一次,柳葉梅硬是把黃花菜拽到了桌子旁,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各自悶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尤一手水都沒顧上喝一口,起身站了起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抬腳走了出去。
他徑直去了信貸員家裡,從存摺上取出了整整一萬塊錢,揣在兜裡去了村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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