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委員接著說:“想不到你尤一手尤村長還會這一手,你是不是經常給村裡的女人治病呢?”
尤一手訕笑著說:“沒……沒……一般人我不給治的。”
“你是村長,可是有責任,有義務的,特別是村裡的留守婦女,男人們都出去打工了,一個人在家,是很容易得病的,特別是下水道,沒準隔三差五就會堵一回,你咋好看著不管呢?你說是不是呀馬村長?”
“不是……不是……我可沒那麼多閒……閒工夫,誰願意管……管那些閒事呢……”尤一手滿臉尷尬,語無倫次起來。
郝委員微微點著頭,聲音平和地說:“你這也算是工作成績了,為了留守女人們身體健康,捨身為人,甘願奉獻,值得稱頌啊!這樣吧,不能埋沒了你的工作成績,我回去就去跟書記、鎮長彙報,也好讓他們給你記功頒獎,樹個典型,你覺得咋樣呢?尤村長。”
尤一手一張闊臉紅紫起來,撐在沙發上的兩隻胳膊也微微抖動著,嘴裡吶吶著:“郝委員……您別……別……”
“哦,你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了,一定累了吧,看上去病也治得差不多了,趕緊起來吧。”郝委員說著,閃身退了出去。
趁著這個機會,一對狼狽不堪的狗男女被火燒了腚眼一般,爬起來,手忙腳亂穿起了衣服。
直到各自把衣服套在了該套的地方,尤一手這才神情慌亂地抬頭朝著門外望一眼,一把將柳葉梅推倒在了沙發上,嗓子眼裡蹦出三個字:“躺回去。”
柳葉梅順勢後仰,稍作調整,便直挺挺躺在了那裡。
尤一手探頭探腦往外走去,不等到門口,郝委員一步闖了進來,兩個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尤村長,你也夠利索的,這麼快就收拾停當了。”郝委員不鹹不淡地說一句。
“這不……這不是怕冷落著你嘛。”尤一手苦笑著說。
郝委員在尤一手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了尤一手,耽誤你工作了。”
“郝委員,您……您……客氣了不是……”尤一手已經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了,直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郝委員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尤村長,我可不是有意回來打攪你的,只是走了一段,突然找不到手機了,想來想去,想到有可能是落在這裡了,就急著趕回來了。”
“手機……您的手機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著呢。”尤一手為了掩飾尷尬,趕忙低頭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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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委員卻站在原地沒動,盯著柳葉梅看了一會兒,說:“我怎麼覺得柳葉梅病得不輕,先別忙著幫我找手機了,趕緊送醫院吧。”
“哦,沒事……沒事……差不多已經好了,只是累了,睡一會兒就好了。”尤一手邊四下裡找著,邊嘰嘰咕咕敷衍著。
“哦,那就好……那就好……”郝委員說著話,突然一拍腦門,說:“我記起來了,一定是落在沙發上了。”
聽他這麼一說,尤一手趕緊走到了郝委員原來坐過的位置,果然就從沙發座墊的下面摸出了一個破舊的手機。
“一定是我坐在那兒發簡訊的時候,不小心滑進去的,差點誤了事不說,還驚擾了你們治病,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郝委員說著,伸手去接尤一手畢恭畢敬遞過來的手機。
可尤一手突然又把手機收了回去,拿到眼下翻弄著看了一陣子,嘖嘖道:“看看你,一個堂堂領導,竟然還用這麼破的手機,都快成垃圾了,扔在路上都沒人撿。”
郝委員搖搖頭,一臉愁苦地說:“你以為我像你呀,一肚子油水,一個月乾巴巴就那幾毛小錢,一家老小要吃喝,親戚朋友要走動,這不,要籌備著為兒子買房子,累得要命。”
“那這樣吧,我兒子上個月剛剛給我買了一個手機,觸控式螢幕的,感覺還不錯,你拿去用吧。”說著,便伸手從兜裡往外摸摸索索往外掏。
“別……別……我可不要你的手機!”郝委員急促地說著,一把從尤一手手裡奪過了自己的手機。
尤一手一楞神,望著郝委員,說:“郝委員,咱哥倆誰跟誰呀?你還用得著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