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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手望著柳葉梅,一副大徹大悟的架勢,說道:“這還要問了,都是世道給逼得唄,你說現在啥最好?啥最親?怕是連三歲的小孩子都懂,惟有錢最好,錢最親,有了錢就有了一切,想要啥就有啥,想幹啥就有啥,所以人才跟錢那麼親近,啥感情啊,親情啊,那些騰騰都是扯淡,都是屁!”
“可不是,你看看黃仙姑那個樣子吧,咬牙切齒地就跟個毒蛇似的,為了那幾個錢,甚至把滿村老小的性命都不顧了。”柳葉梅臉上掛滿淚水,痛心疾首地說著。
“這個黑了心的老妖婆,看我咋收拾她!”尤一手發著恨地滿屋子轉悠。
柳葉梅說:“記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就自打去了土坑邊按了點,沾了那條土龍的神氣,腰包裡有錢了,就越發地貪婪了,真應了那句話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尤一手站定了,問柳葉梅:“她說啥了?看把你委屈成那個熊樣?”
柳葉梅說:“她說不給她錢,就讓老天降災降難,毀了這個村子。還……還說……”
尤一手一看柳葉梅欲言又止的模樣,問她:“她肯定咒我了吧?”
柳葉梅點了點頭,點著頭不再說話。
尤一手又滿屋子徘徊起來,嘴裡嘮嘮叨叨說著:“她不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神婆嘛,說到底就是一個老刁婆子,也就是說句嚇人的話罷了,她哪來的那麼大的本事?老天爺就聽她的了?簡直是笑話!你倒是當真了,嚇得哭哭啼啼的,像個啥呀。”
柳葉梅擦乾了眼淚,說:“我咋就覺得這天氣一點兒都不正常呢?”
尤一手問:“咋不正常了?”
柳葉梅說:“這可是夏天呀,正是麥熟一晌的時候,咋會老陰沉著呢?”說著,朝門外的天空望了望,說,“你看見那天上的雲彩了嘛,看上去壓得很低,很厚實,還一個勁兒地翻卷著,像是有啥神靈在上面搗騰似的。”
尤一手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你呀,原來膽子也奇小,咋怎麼翻滾折騰,它不就是一片雲彩嘛,又不是天塌下來了,何必嚇成那個樣子了。再說了,就算是天塌下來,誰都逃不掉,一起去西天還做個伴呢。”說完,尤一手竟然輕鬆地笑了。
柳葉梅說:“也不是怕啥,黃仙姑那話說得有人太過分了,聽上去巴不得全村的人都死了才好,真叫人心寒。”
尤一手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霜,腮幫子上肌肉一抽一抽,憋悶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老妖婆,等著瞧!”
柳葉梅說:“不管她咒的那些會不會成真,可眼下這麥子眼瞅著就要毀了,都已經差不多熟透了,天一直陰著,間或再淋點不大不小的雨,滿坡下的麥子不爛淨了才怪呢?”
“是啊,眼瞅著到手的麥子很有可能就泡湯了。”尤一手低沉地說道。
柳葉梅接話說:“還不是嘛,以我看咱就依了黃仙姑吧,乾脆給她五千塊錢得了,也好讓她幫著做做法,驅散這些烏雲,見個天日,無論如何得把麥子收回家呀。”
“操,你也真是的,那些鬼鬼怪怪的事吧,信則有不信則無,就算是你給她一百大萬,她一準就能撥雲見日了?絕對是睜著眼說夢話!”尤一手烏黑著臉說道。
“那現在咱們該咋辦?”柳葉梅滿臉愁容地問道。
“啥咋辦?”尤一手問道。
柳葉梅說:“對了,學校那攤子爛事是不是該報案?”
尤一手直言道:“報了案又能咋樣?派出所那幫人人,包括他高所長,除了吃點喝點,折騰點,還能幹啥?村裡發生了大大小小那麼多案子,他們又破了幾個?”
柳葉梅說:“可畢竟人家高所長也幫了咱們很大的忙,你說不是嘛?我覺得吧,報了案,讓他們來像模像樣地調查一番,就算是破不了案,那也能對壞人起到震懾作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尤一手輕蔑地說:“他們來的也夠多了,又不是一趟兩趟了,可起作用了嗎?我覺得不但不起作用,壞人反倒越來越兇,你沒覺出味兒來?就像跟他們較勁一樣。”
柳葉梅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要不……要不……我去一趟神經病醫院吧,看看那個孫秀紅究竟咋樣了?”
尤一手問她:“你就確定她在神經病醫院?”
柳葉梅一驚,問:“你說周校長說的是假話?”
尤一手說:“這很有可能?”
柳葉梅問:“他為啥要說假話呢?”
尤一手說:“這就是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啊,我覺得很有可能他把孫秀紅藏起來了。”
柳葉梅大惑不解起來問道:“把她藏起來了,為啥……為啥呢?”
尤一手踱到門口,手扶著門框,抬頭往烏雲翻滾的天幕上望了一會兒,然後再返身回來,坐到了辦公桌前,小聲對著柳葉梅說:“學校那事現在不報案,也不要過多地關注,但暗處一定好好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柳葉梅問:“為啥?”
尤一手說:“我有個預感,覺得周校長跟孫秀紅這事並不那麼簡單,肯定另有玄機,很有可能就是個逮住壞人的突破口?”
“啥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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