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先也沒聽楊絮兒說起過呀,家裡又沒啥要緊事,半道里回來幹嘛呢?
再說了,聽楊絮兒說起過,她男人去的地方可遠了,是外省的啥城市,足足都有好幾千多里地,回了一趟不那麼容易。
想來想去,柳葉梅心裡有了底,禁不住暗暗罵了起來:楊絮兒啊楊絮兒,看來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兒,還整天笑話別人呢,自己比誰都嘴饞,看來是實在靠不住了,就豁出去偷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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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老話說得沒錯,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裡的楊絮兒不顯山不露水的,充其量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想不到暗地裡也幹起了狗吃貓噙的勾當。
看著視窗上下翻滾,不停躍動的身影,柳葉梅心裡癢癢起來,更多的是好奇,有了一探究竟的強烈慾望。
她把鐵鍁放到了門口一側,跳著腳,一步一步挪到了西牆的一個豁口處,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再慢吞吞側一下身子,準確無誤地踩到了院子裡一個倒扣著的大缸上,輕輕滑了下去。
著地之後,柳葉梅躡手躡腳走到了窗前,伸長耳朵聽了起來。
屋內的一對“阿貓阿狗”正鬧得歡,似乎已經進入了狂風暴雨的狂亂境地,間或發出嗚嗚呀呀的怪叫聲。
嘶鳴不斷,廝殺連天。
柳葉梅被屋裡的動靜引逗得心跳臉燒,熱血沸騰,心裡面就開始想象之前跟毛四斤的那一節。
就在柳葉梅渾身緊繃,熱血沸騰之時,屋內傳出了男女混合唱,簡直叫一個鑽心撓肺,欲死欲活。
直到雙雙慘叫,這才卷旗息鼓。
清淨了片刻後,聽見男人說:“楊絮兒,我該回去了。”
“不嘛……不嘛……我要你陪我嘛,我害怕,好不好呀?”楊絮兒的話就像在醋缸裡泡過一樣,酸得掉牙。
“我也想跟你一起啊,可不回去能行嗎?那個黃臉婆會瞎鬧騰的。”
柳葉梅這才聽清,男人是村上的赤腳醫生胡大海,心裡又暗罵起來:這對狗男女,倒是挺會裝的,平日裡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原來他孃的也是一對地地道道的姦夫!
又聽見楊絮兒撒嬌說:“死大海,你拿我當啥人了?抱上床就玩,吐口痰就走,我成你的垃圾桶了?一點都不在意,更談不上啥情不情的了。”
男人無奈地說:“楊絮兒,你可別這麼說,我不是不在意你,只是不想給你惹麻煩。”
“壞蛋!說得倒好聽,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啊,你們男人就這德行,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別人好,到頭來還不是為自己找藉口啊。”
“楊絮兒,我對你可是真心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
“好了……好了……跟你鬧著玩呢,只要你心裡裝著我就夠了,快起來回去吧。”
男人爽快應著,屋裡便傳出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
柳葉梅躡手躡腳躲到了東牆根的草堆旁,屏聲斂氣地緊盯著屋門口。
沒多大一會兒,房門咯吱一聲被輕輕拉開了,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從門縫中閃了出來。
雖然夜色灰暗,但柳葉梅打眼就看得出來,此人正是胡大海,最顯眼的是他肩上揹著的醫療箱。
胡大海快步走到了大門口,熟練地拉開了門閂,抬腳邁出了門檻。
突然,門外響起了“噹啷”一聲爆響,男人也跟著驚叫了一聲。
沉靜片刻,隨後衚衕裡響起了急促的跑動聲。
柳葉梅知道是自己立在大門外的鐵鍁被撞倒了,一定把胡大海給嚇得不輕,心裡面不由得一陣竊喜。
楊絮兒聽到了異樣的動靜,便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