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浚正要說什麼,越青又帶著淡淡憂傷說道:“天界將我困在花界和魔界,我又不能棄了大家獨自離開。花界的花兒最近都不開了,我心裡煩悶,想找個地方待會兒。”
雲浚也有些擔憂:“無論天界做什麼,他們都不敢傷害你,因為我會保護你,所以不要擔心。”
越青輕嘆:“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我只是想早日擺脫這種對峙狀態。”
雲浚想說什麼,終究也沒有說,只是安慰她道:“我陪你吧。”
越青也不再問,果然如雲浚所說,她真是擺脫不了這個男人。在魔界待的每一天,越青心裡都很煩躁,彷彿自己被人圈起來了一樣,雖然雲浚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是她就是很煩躁,很不安。
這天她站在魔界最頂端,看著這逐漸黑壓壓的天地,心裡格外難過,竟然眼裡有了水霧。她彷彿聽見那些可憐的老百姓在求上天保佑的哀嚎。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於是她拿出了仙樂,想要把這些黑氣吹散一些。她的笛聲,把雲翊都引到了南天門,卻怎麼也吹不散這些黑氣。終於她被黑氣反噬受傷。雲浚心疼地抱住她:“我們都躲不過的。”
越青哭著問他:“這究竟是為什麼?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這些魔物了嗎?”
雲浚搖頭:“青青,不是你的錯,也許是這天地到了時間吧。”
越青埋頭在他懷裡,哭得累了,就睡了過去。雲浚給她施了法,讓她睡了很久。雲浚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難再控制白澤的力量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和斬龍劍合體以鎮壓白澤。他捨不得青青,也許越青還會輪迴忘記自己,他也不願留下青青孤獨寂寞地在佛前千萬年。所以他選擇躲避,拖延,眼不見心不煩。
越青再次被他喚醒已經是很久以後了,至於多久,雲浚也不清楚,他只是覺得越青的傷應該好了。雲翊似乎退兵了。越青清醒過來,就問他:“你幹嘛讓我睡這麼久?”
雲浚寵溺一笑:“我想讓你恢復元氣嘛。”
越青也不計較了:“好像有人進了魔界。”
雲浚點頭:“我出去看看。”
越青看他走了,也跟了上去,卻見到是仙使,於是等雲浚回來她又問:“什麼人?”
雲浚把請帖給了她:“封神大典,你去不去?”
越青冷笑:“我是妖,去參加封神大典,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雲浚握住她的手:“但是我不想離開你半步。”
越青看著他,有些疑惑:“你也是魔尊,你好意思去參加天界的封神大典?”
雲浚微微一笑:“我雖為魔君,可我也是個不折不扣的上神。九重天封神,那可是要我這個上神同意才可以透過的。”
越青也笑了:“那你要帶我去?”
雲浚點頭:“我以後不管走哪裡都帶著你。”
越青想了想:“可是,我總覺得那個天君對我不懷好意。你上了九重天,可不能離開我半刻。”
雲浚承諾:“絕對不會。”
於是雲浚回了天君的帖,說會提前幾天上去。天后得知越青也要上去的訊息,立刻就找到了天君:“天君,越青可是九重天叛徒,你真的允許她上來?”
雲翊點頭:“我就是希望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下。”
天后很不以為然:“怎麼談?魔界的妖氣已經遮天蔽日了,他們會收手嗎?”
雲子輕嘆:“我希望他們能收手。”
天后心裡不舒服:“天君莫不是希望越青能看在你們的舊情上收手?”
雲翊看著她不出聲。天后很不高興地繼續說道:“我只是想提醒天君要記得,她是重生的越青不是從前的那個越青。”
天君不再說話,讓她出去了,自己去到了誅仙台,他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魔界。越青還是那個越青,只是妖氣遮天蔽日,整個三界都顯的那麼模糊。他深切地知道,這一切不死去活來,是停不下來的,但是他又多麼的希望自己能看著阿青快樂地活下去。他又想起了老君的那句話:“不知道誰是誰的劫。”
雲浚臨走前帶著越青回了趟花界,招來了白澤。越青見到白澤那一刻,內心不知道作何感想,這個信誓旦旦與自己要一起做到大事業的白澤,此刻好像一個已經入了定的老神仙。聽著雲浚再跟他交待:“我們要去九重天封神大典,大概要十多天才會回來,魔界你要看好。”
白澤點頭:“魔尊放心。”
越青跟著雲浚走了沒多遠,有些不放心:“這白澤不對勁。”
雲浚看了她一眼:“哪裡不對勁?”
越青搖了搖頭:“說不上來。”
雲浚明顯有些擔憂,拉住她:“走吧。也許是你最近太憂慮了。”
越青有些難過:“我不知道我這一次去了九重天,會不會被那些個神仙當作妖給殺了。”
雲浚聽了這句,倒是很輕鬆:“他們不敢。”
越青也是想笑:“是的,誰敢呢?不過,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壯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