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廚房地板上開始躺人。
……
三個小時之後，姜檸和戚星洲收工。
姜檸看了一遍她和戚星洲今天下午的成果。
三個小時，陸陸續續來了將近三十個人。
她和戚星洲這三個小時刷的kpi比她過去一個月還多！
姜檸掏出手機，熟門熟路的撥打報警電話：
“喂，你好，是派出所嗎？我要報警。”
“我發現了一起偽造病例、低價收買病歷病患照片、透過各大籌款平臺騙取愛心人士捐款的詐騙團夥。”
“位置在a市第一人民醫院對面的新政列印店。”
“請你們盡快出警。”
姜檸的記憶不錯，她在犯人中看到了一張熟面孔——是之前在醫院病房內，給五百元錢忽悠幾位病人配合她拍照的卓開豔。
卓開豔也透過姜檸和戚星洲倆人身上的著裝，將姜檸和戚星洲認了出來，知道這就是之前在醫院病房裡和她聊過天的人。
卓開豔雙手雙腳被綁，嘴巴上還貼了膠布。
她是第三個跑進來的，姜檸把她帶到房間裡後，直接把她給綁了。
和剛剛在醫院裡自信大方又侃侃而談的模樣截然不同，此刻被綁兩個多小時的卓開豔眼睛都快哭腫了。
雖然不知道姜檸和戚星洲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卓開豔心裡萬分後悔！
她原本是居住在附近的全職婦女一枚，後來無意之間聽鄰居說這個可以賺錢。
然後她就心動了。
她原本以為是什麼兼職，來瞭解之後才知道做的事情並不正規，而且還有可能涉及到騙錢。
她老公也叫她不要來做這個，說這個錢違背良心道德。
可是她看著鄰居三天兩頭的給家裡添置東西，心裡羨慕極了。
她不做，有別的人願意做。
良心道德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於是她偷偷跑出來做這個，在賺到錢之後，家裡的生活水平也逐漸好了一些。
老公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說什麼。
時間一久，卓開豔甚至逐漸開始以這份工作為榮。
她每天對那些病人說的話，已經將她自己都騙了過去。
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卓開豔甚至打心眼裡認為她的老闆就是開慈善機構的。
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扶貧救災的公益！
她以自己做的事情為榮！
直到看著姜檸拿出手機給警察局打電話的時候，卓開豔突然感覺她這半年以來一直堅信的東西，突然在姜檸幾句話中破碎崩塌了。
其實她一直在做的……就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