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不是無緣無故啊,這兩個人怕是不只是認識這麼簡單了。
規矩不規矩這時候說了沒意思,這婚事還真是非應不可了。
意料之中,在太子妃邀請戈夫人去府中做客時,戈夫人在去的前兩日,派人請蘇婉如上門去做客。
第二日,戈夫人就遞了帖子去宮裡,長興侯不在,這事自然就是她出面。
皇后當即就同意了,笑著道:“這姻親結的好,我和聖上都是樂見其成的。”
楊氏暗暗鬆了口氣,可見為趙治庭選正妃的事,太子夫婦也只是有這個意思,沒有往宮裡傳。
“我近日也正忙這事,你瞧瞧我這裡的畫像。”皇后指了指桌子上一疊的仕女像,“要給寧王還有治庭選妃,瞧的我眼睛都花了。”
楊氏陪著皇后說了一會兒,就出了宮。
三月十二,朱珣不知從哪裡弄了一隻雁來,帶著一群人和長興侯府請的媒人以及蘇婉如一起,去了戈府。
朱珣一向高調,這一路過去,燕京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長興侯府和戈府要做姻親了。
前後不過六日,朱珣和戈玉潔的婚事就定了下來,因定了明年年底才成親,其他的禮也就要等明年。
戈大人和戈夫人也鬆了口氣,那位金大人也沒有再貼上說話。
蘇婉如看著朱珣,上下打量著,“世子爺,你的心這會兒是不是飛起來了。”
“什麼啊。”朱珣白了她一眼,“雖說定了親,可她往後不能來學堂了,我就是想見也見不著了。兩年,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歪瓜裂棗了。”
蘇婉如噗嗤一笑,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玉潔不擔心你長成歪瓜裂棗就可以,你還擔心她。”
“算了,看來你辦成事的份上,我讓你一回。”朱珣盤腿坐在炕上,“你說,我爹收到信後,是什麼反應。”
蘇婉如笑著道:“大概會替戈大人可惜,好好一白菜讓他家的豬拱了。”
朱珣一口茶噴了出來,撲過來掐蘇婉如的脖子,“姓蘇的,你才是豬!”
說著,抓著蘇婉如的肩膀一陣抖。
蘇婉如大笑,指著他道:“你現在不是豬,而是”她沒說完,朱珣捂住她的嘴,“好姐姐,我認輸!”
“嗯,知道了。”蘇婉如笑著推開他,兩人對面坐下,朱珣咕噥著,“也不知道我八哥看上你什麼了,除了聰明漂亮一點,簡直無一可取。”
“也對。”蘇婉如嘆氣道:“我除此以外,確實沒什麼優點了。”
朱珣白了她一眼,起身道:“我走了,今天趙治庭回來,我們給他準備了接風宴。”
“嗯。”蘇婉如送朱珣出去,在迴廊上見到拿著書正要走的趙衍,問道:“你今天還要出城嗎?方才朱世子說今天換皇長孫回來,準備了接風宴啊。”
“嗯,今天不準備出城。”趙衍走過來看著她,柔聲道:“那戈小姐往後就不用來了?”
蘇婉如點頭,“你要是有事,就找別人給你傳話好了,一時半會兒我看是見不著她了。”
“我沒什麼事。”趙衍指了指外面,“先走了。”
蘇婉如點頭,目送趙衍出去。
趙胥出事後,她感覺趙衍有點不一樣,到底哪裡不一樣她說不好。
但這背影,看上去格外的孤寂。
她想喊他,想了想還是忍了,對方不知道是誰,到底是趙衍還是趙峻,甚至於太子呢她無法相信任何一個人,所以,這樣保持點距離挺好的。
“倒是趙治庭,庶長子一到,不知道今晚他還能不能出來。”蘇婉如笑眯眯的去上課。
等第二天早上,沈湛來找她,說起昨晚的事,“趙治庭姍姍來遲,一臉鬱卒。”
“是為了庶長子的事?”蘇婉如真是看好戲,巴不得趙家越亂越好,沈湛頷首,“嗯,今日一早去宮裡了,皇后那關怕是不好過。”
蘇婉如點頭,“我倒覺得,以皇后的作風,恐怕會去母留子。”
“不好辦。”沈湛道:“這位夫人聽說是常州番陽伯的義女,在番陽伯府長大,很有才情。”
還真是有點來歷啊,這樣的身份,去母留子怕是不能了,蘇婉如噗嗤一笑,道:“那就更有意思了,去不了留不得,總不能先封個側妃吧。”
“就這麼高興?”沈湛摸了摸她的頭,蘇婉如掩面笑著道:“看不喜歡的人笑話,心裡總是舒坦的嘛。”
沈湛失笑,問道:“船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