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司三葆笑盈盈的道:“太孫殿下養了個外室,從醉春樓贖出來的,生的真是貌美多情啊。”
胡瓊月冷哼一聲,道:“無情的男人,司公公不必說來汙我耳朵。”
“那小公子的事呢,娘娘想不想聽啊。”司三葆問道。
胡瓊月一怔看著司三葆,“風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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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成天躲在房裡,也不和人說話。”司三葆道:“放心,太子妃娘娘心善,自然會照看自己孫子的。”
胡瓊月冷笑了一聲,再次閉著眼睛不說話。
“還有兩件事,一件事好事,一件壞事,娘娘想聽哪一件呢?”司三葆道。
胡瓊月頭也不抬的回道:“有什麼好事,司公公自便吧。”
“這好事呢,自然就是蘇世元和沈湛,打到保定了。一路暢通無阻,城門大開無一人阻攔,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司三葆揚眉道:“至少對於娘娘您來說,是好事吧。”
“對公公你來說,也是好事吧。”胡瓊月譏諷的道:“這世上人做事,若都入公公這樣兩面三刀不知廉恥,怕也沒有冤死的,連坐的了。”
司三葆毫不介意,又道:“這壞事呢,聖上要拿你祭旗,你的血是黑還是紅,沒多久我們就能知道了。”
“你!”胡瓊月臉色一變瞪眼看著司三葆,對方一擺手笑著道:“照顧娘娘,可千萬不能讓娘娘有半分閃失啊。”
說著負著手,慢悠悠的踱步出去,胡瓊月在身後氣的大吼,道:“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
門,砰的一聲關上,遮住了最後一點光亮。
趙峻出了宮便遣了十位心腹,交代道:“路上小心一些,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不管結果如何,無論如何都要將訊息帶回來。”
“燕京的存亡,你們未來的榮華富貴,都系在這一趟了。”
十個人振奮不已,半跪應道:“屬下定當全力以赴,赴湯蹈火。”
“去吧。”趙峻擺手,十個人出門,各自一匹快馬,出了城門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趙峻笑了笑,負手回家去,他的幕僚隨在他身後,低聲道:“殿下,太孫殿下又去那邊了。”
“讓他去吧,我的侄兒真是讓人放心啊,我都沒怎麼樣,他就自暴自棄了。”趙峻搖了搖頭,“可見,這女人就是禍水,聊以慰藉應付寂寞用用也就罷了,若上了心還呵護上了,那就真的是作繭自縛了,愚不可及。”
幕僚應是,道:“太孫殿下確實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此時此刻的千里之外,有一方湖,湖水清粼粼的映著藍天白雲,一條橋從湖邊一路延伸到湖中間,盡頭處是一間木製的小屋,陽光落在屋頂上,像是高人隱居的世外桃源。
秋色正好,光線溫暖明亮,可屋子裡卻是截然相反,四面的窗戶被封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屋子的中間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纖瘦的身影,沒有封口也沒有矇眼,那身影激烈的動著,喝罵道:“蘇世元,你不會得逞的,你不得好死。”
“你們後宋就該滅亡,你們全家就該五馬分屍。”
“我要將你和蘇賤人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
她不停的罵著,罵的累了就歇一歇,過一會兒接著罵,只有不停的讓聲音迴盪在房裡裡,她才不會害怕,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而非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這種感覺比死了更可怕。
就在這時,門吱吱嘎嘎的開啟,光線前赴後繼的湧了進來,那女子被刺的睜不開,不得不眯著眼睛看著推門的人。
“我不吃,你給我滾。”她大罵著,縱然對方逆著光他看不清面貌,可依舊罵的很起勁。
那人個子不高,走進來立在她面前,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芝蘭公主,趙奕玉?”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趙奕玉喝道:“你和我裝腔作勢,你們將我關在這裡到底什麼意思,要殺就殺,我父皇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對方沒什麼動作,依舊靜靜的站著,背對著光看不清神色,“你為何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