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小兄弟了。”蕭山頷首,吩咐繆長英去點兵,他並非盲目相信不查證,而是就算宋丸和錢嬸設局,他也不怕。
延平才多大一個城,除非城裡都是兵,否則,奈何不了他。
下午,五千人跟著宋丸並沒有遮掩,直奔東面,西面守城的人一看這情況忙也跟著朝東面去,剛要走,蕭山帶人攻西門,他們分身乏術,只能不管東門,守西門。
兩個時辰後,延平丟盔棄甲,成了後宋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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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一鼓作氣,留了繆長英善後,帶兵連夜到延綏。
而山西境內,已調兵十二萬把守,蕭山安營紮寨,靜等沈湛,他從汾州,沈湛從澤州攻,兩面夾擊。
山西境內,大批百姓往燕京去,一時間,從通州至燕京,所有客棧住滿了人,就連街邊都有人搭了棚子安家落戶,燕京城內更是擠擠攘攘,馬車都走不動。
禁軍把守城門,只准出不準進,一時間怨聲載道。
蘇季領兵離開貴州,一路百姓夾道相送,更有百姓沿途捧著瓜果,往馬車裡上塞,過了一條街後,馬車裡外被塞的滿是各式各樣的水果乾糧。
朱音盤腿坐在裡面,皺著眉頭略掀了簾子看著蘇季,問道:“怎麼辦?”
“都是百姓的心意。”蘇季走在車邊含笑道:“你也閒著,正好嚐嚐這裡的水果。”
朱音凝眉,撿了個桃子拿在手裡,蘇季忙笑著道:“我幫你削皮。”
“哦。”朱音遞給他,就見一身煙色直裰,器宇軒昂的蘇季坐在馬背上,拿著一把匕首,細細的削著桃子皮,他的身後則是看不到頭的大軍,人頭攢動卻不顯半絲雜亂,氣勢威武。
她接過削好的桃子咬了一口,點了點頭,道:“好吃。”
“好吃啊。”蘇季道:“我嚐嚐。”
朱音哦了一聲,又拿了一個遞給她,蘇季搖頭,“削的手髒,我嘗你的就好了。”說著,從視窗伸進去手,拿了朱音吃的桃子,神色自若的咬了一口,又遞給她,品著道:“味道是不錯。”
朱音瞪眼看著他,又看看手裡的桃子,目露迷茫。
蘇季道:“你吃吧,我不要了,吃完了你歇會兒。”說著,想起什麼來,“可是東西太多,不好坐?”
朱音點了點頭,盯著桃子,眉頭還是鎖著,在吃和不吃之間搖擺。
“我幫你收拾。”蘇季說著下了馬,將韁繩丟給了段震,他隨即上了馬車,將車外的東西提進來,一點一點細細的收拾,堆好,放在角落裡。
馬車不大,他一動兩個人就是手擦手,肩靠著肩。
“怎麼不吃了,嗯?”蘇季拿個帕子給她擦了擦嘴,“吃的臉上都是,怎麼和婉婉一樣。”
原來他當她是妹妹呢,兄妹間好像也沒什麼哦,她和朱珣也這樣,朱音方才的一點古怪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了,接著吃桃子,回道:“謝謝。”
蘇季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水利的事多虧了你,要是我的話,還不知道要在這裡耽誤多久呢。”
“不客氣。”朱音問道:“到了山東真能見到那位女先生嗎。”
蘇季點頭,“那是當然,我何時騙過你。”
“知道了。”朱音吃完一顆桃,靠在車壁上休息,蘇季收拾好了也不說下去,她有點尷尬睜眼看著他,“你……不下車嗎?”
蘇季神色自然,認真的回道:“這裡路不好走,容易顛簸,馬車若是輕了會顛的厲害,我幫你壓著。你睡吧,沒事。”
還有這樣的說法?朱音嘴角抖了抖,回道:“那多謝了。”
“和我客氣什麼。”蘇季道:“睡吧。”
朱音就靠在車壁上睡著了,蘇季找了毯子來給她蓋上。
等朱音再醒的時候,就發現她正靠在蘇季的肩膀上,她一驚醒了過來,坐正了尷尬的道:“對不起啊,我睡著了,是不是壓著你了。”她剛剛明明靠對面的,怎麼會倒在蘇季的肩頭?
“你很輕,沒事。”蘇季說著,很大動作的捶了捶肩膀,朱音看著面露愧疚,“很酸啊?要不,我幫你捶捶?”
蘇季眉梢一揚,頷首道:“好啊。”說著,將肩膀側過來。
朱音自己說的話沒理由反悔,就不得不給他捶著肩頭,蘇季餘光看著她的拳頭落在自己肩頭上,眼裡劃過笑意。
車外,段震聽不下去,羞恥的牽著馬走快了幾步。
他才知道,一向正經的殿下,原來有這麼多對付小姑娘的手段。朱姑娘儼然就是小白兔,而他們殿下就是那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