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這個田地,她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戈家,哥哥姐姐,侄兒侄女……她怎麼能自私的只為自己考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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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戈玉潔忽然想到這句話,氣的蹲在地上抓了碎瓷砸,“嫁不了,就不嫁!”
砸著砸著,她發現手指被碎瓷割的滿是鮮血,她一愣呆呆看著,將瓷片放在手腕上,使勁一劃……
血湧了出來,戈玉潔止了哭,面無表情的看著。
趙之昂正喝藥,聞言抬頭看著皇后,“戈家的丫頭自殺了?死了?”
“沒死成,被身邊的丫頭救了。”皇后在他對面坐下來,倒了熱茶遞給他漱口,“聖上,這戈淮川您得多看看,畢竟他和那些人關係不一般。”
戈玉潔從嫻貞女學出來的,和蘇婉如關係極好,最重要的,她和朱珣還有婚約。
“朕知道。”趙之昂頷首,“此事你不要管了,朕心中有數。”
皇后知道,趙之昂向來不喜歡她插手朝政的事,便收了話頭不再提。
“讓忠君查蘇世元的事,查的如何了?”趙之昂自從得知蘇季沒有死後,就拒見吳忠君了。
皇后臉色一沉,強撐著回道:“還未查清楚,恐怕還要再等等。”
“哼。”趙之昂掃了一眼皇后,道:“朕立了治庭做太孫,你還不滿意,如今還在朕面前護著忠君。這樣來看,什麼好處都成了你吳家的了。”
皇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聖上,臣妾不懂您這話的意思,什麼叫好處都是吳家的,我們得了什麼好處,說來說去都是給您,給趙家做事效力。”
“話還是那個話,蘇世元逃脫到底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皇后說著,拂袖起身,道:“在忠君前面,宗人府可是老五管著的。”
說著,就走了。
趙之昂氣的不輕,也沒有心思吃飯,由杜公公扶著去了書房,邊走邊道:“周巢可來信了。”
“昨兒來的。”杜公公看了眼趙之昂,小心回道:“說和鎮南侯在南陽對峙,沈湛現在有七萬兵,比他手中的人還要多上兩萬。”
這七萬,有六萬是他們的。
“五萬足夠了。”趙之昂道:“朕記得河南境內的衛所,都被控制了吧?”
有了江西和福建的經驗,趙之昂下令,將所有衛所都撤銷了,還殺了不少人。
“是。”杜公公道:“德慶侯還在沈湛手裡……怕是沈湛會提出什麼要求。”
趙之昂凝眉,想了想,道:“那就等他提出要求,無論如何,德慶侯都要保住!”保住德慶侯,這是軍心。
杜公公應是。
此刻,德慶侯李夫人才從宮裡出去,太后請她了入宮聊天安撫,現在出去又帶了一車的東西,什麼都有,可李夫人一點興致都沒有,更不想進宮,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日思夜想著德慶侯的,擔心他的安危。
但宮裡一傳,她還要梳洗敷面進宮陪笑臉,做出衣服感恩戴德心情很好的樣子。
天知道她多氣多恨,恨不得親自去河南找沈湛。
車進了院子,李珺迎了過來,扶著母親低聲道:“您累了吧,我扶您去歇會兒。”
“確實累。”李夫人揉著額頭,看著閨女都已經十八了,可婚事還沒個定,心裡又急著火燒似的,“珺珺啊,娘想親自去一趟,我給鎮南侯下跪,給他磕頭,給蘇氏磕頭,求他們放了你爹。”
“要去也是我去。”李珺道:“您去,讓爹顏面何存。”夫妻如一人,她娘去跪不就等同於德慶侯跪。
李夫人哪捨得女兒去,正要說話,李珺卻是無奈的道:“娘,你我能不能出京城,能不能見到沈湛都不知道,說這些有些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