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一愣,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道:“應應該不會吧,男人不都說女人如同衣服嗎?少了一件,總會再找到千萬件合身的。”
就是這個道理,胡瓊月頓時釋然,“看來,沈湛或許是真的因為被懷疑,而無路可退才會如此。”
說不定,沈湛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是蘇婉如暗中做手腳的結果,逼著他和趙之昂反目,逼的沈湛無路可走不得不跟著她起兵。
蘇婉如想要報仇?
她笑了笑,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沈湛謀反的訊息傳出來,京中也是一片譁然,戈大人從衙門回家時,已經近子時,剛進正院就看到戈玉潔宴席室裡跑了出來,哭的眼睛紅紅的,“爹,鎮南侯謀亂的訊息是真的嗎?”
“還不知道。”戈大人看著女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過,王大海死了的事是真的。”
那就是說聖上真的派王大海去半道殺鎮南侯了?戈玉潔滿目死灰,這個結果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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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管鎮南侯是不是真的謀亂,但是聖上要殺他的事是真的。
鎮南侯謀亂,那朱正言呢?戈玉潔落著淚,哽咽的道:“爹,那可有朱正言的訊息。”
“人都在太原,聖上已經派人去誅殺了。”戈大人摸了摸女兒的頭,“不要胡思亂想,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種情況,就連他也束手無策。
原來的同僚,成了敵對的人,好好的親事也難成了。
“哦。”戈玉潔哭了一個下午了,現在由父親肯定過,她忽然覺得沒什麼可說的。朱正言和聖上成了仇敵,她總不能讓一家人為了她,去跟著朱正言一起冒險吧?
她的性命可以不顧,可讓這麼多人跟著她冒險。
她就太自私了。
渾渾噩噩的回了房裡,戈玉潔茫然的靠在床頭,心裡空落落的。
數千兵馬往太原府而去,而此刻太原府城門大開,幾輛馬車徐徐往城門口而去,百姓夾道歡送,有百姓哭著道:“侯爺,您就留在這裡,有我們在,誰也不能殺進來。”
隔著兩條街,太原知府尷尬不已,京中的聖旨還沒有到,他不能擅自做主,也正是因為聖旨沒有到,他才能站在街上看熱鬧。
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什麼都不需要做。
“都回去吧。”沈湛坐在車裡,衝著大家拱了拱手,道:“等我傷養好後,自會去京中和聖上解釋清楚,這中間定當有誤會。”
百姓都點著頭,“是啊,聖上一定是誤會您了。說清楚,說清楚就沒事了。”
“嗯。”沈湛頷首,和眾人拱手放了車簾。
百姓夾道相送近十里,徹底出了太原界,才各自散了回去。
蘇婉如抱著睡著的八月,看著沈湛,“追兵算腳程估計今日傍晚就能到,我們坐馬車是不是慢了點?”
“不慢。”沈湛道:“我們現在趕路,到彰德時他們正好追到。”
就像蘇婉如說的,現在他們是被冤枉的人,被趙之昂的追兵敢殺的末路悲愴的一代將領,昨晚吃飯時,她很生動的將這個故事說了一遍,“將領被追趕至末路,為了妻兒他不得不舉起手中的刀保護自己的妻兒兄弟,而這個時候,正好遇到了前朝的二皇子蘇世元,兩人合計之後,決定一起奔赴大業。”
“這中間,不管趙之昂昭告天下多少遍,發多少聖旨,都抵不上沈湛悲愴的落一次淚,滿臉無奈無措的站在百姓面前。”
這都是蘇婉如說的,大家覺得有道理,商議之後,決定照著她的意思辦。
所以他們兵分兩路,閻衝帶著人分散著往江南去,一個月後,在平江府見面。
“哦,那聽你的。”蘇婉如往他身邊挪了挪,依著他靠著,沈湛索性攬住了她的腰,低聲道:“昨晚怎麼沒過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