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卿說的不錯。”趙之昂道:“今日,朕就要問問你們,此事可有辦法解決。”
國庫的錢糧,估計只能撐到年中,等過年中此戰還在打,中間很有可能會斷糧到秋收,三個月之久,怕是撐不過去。
這是大問題。
“派專人押送。”戈大人出列,道:“糧草專有戍邊各軍押送,侯爺到哪裡,在什麼地方,隸屬於哪個軍,就有這個軍的人負責押送,一旦出現任何問題,就追究這個軍的責任。”
“戈大人。”徐立人道:“你說的這個方法好是好,可眼下重要的是糧草,誰押送並非問題關鍵。”
戈大人睨了一眼徐立人,“捐款捐米。這是徐大人您提出的。”又道:“非常實用。”
“戈大人”徐立人氣的不得了,但心裡卻很清楚,戈大人為什麼處處針對他,但實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在這個朝堂,他和戈大人,勢必只有一個人能留下來。
誰能走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聖上。”戈大人不理會他,接著道:“微臣以為糧草既然還能支撐到年中,那麼我們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籌集,不說多,三個月的糧勢必可以,集大周國力,此事斷能辦妥。”
這話趙之昂愛聽,順耳,他頷首道:“那就給西北所有州府下旨,號召全民捐糧。”
“是!”戈大人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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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後,徐立人跟著去了御書房,趙之昂問道“徐愛卿還有什麼事?”
“聖上。”徐立人道:“安南的聯姻,非同小可。眼下芝陽公主身體不好,芝蘭公主又下落不明而蘇姑姑又沒有回來,您看,是不是要召蘇姑姑回來。”
“去年她可是承諾今年代嫁。”徐立人頓了頓道:“她言而無信也就罷了,卻要損害大周的聲譽,實在是可恨可氣。”
趙之昂凝眉,頓了頓,道:“朕已經決定幾年暫將此事壓下,眼下還是以努爾哈赤為重。”但凡是從前朝過來的人,心裡對這些外族,都有著深入骨血的痛恨。
“那她人在成都,此事微臣也覺得很有蹊蹺。”徐立人道。
趙之昂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和他解釋了,“她打算在成都府開天下百貨,似乎和蕭山也有接觸。到時候裡面的人,都有朕派遣過去。”
這是蘇婉如近期寫信給司三葆,司三葆讀給趙之昂聽的。
這個想法很不錯,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派人去成都府了,等外戰平息緩和個一兩年皇后,他就能騰出手來將蕭山收拾了。
“若是沒事你回去吧。”趙之昂拿了筆墨,他要給趙胥去奏疏,那一萬人打了快一個月,白白虛耗糧草。
徐立人沒說話,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
兩日後,沈湛領三萬兵馬出關,留裘戎守關。
三日後,遼東傳來兵報,努爾哈赤出現在遼東。
沈湛全速趕路,一路封了卡口。
這一日,先入關的一萬元兵,逃走了四千,死傷六千,此戰算是告捷,趙胥班師回朝。
周巢帶兵回原地,又領著自己的五千人,學著元兵身帶半個月乾糧,出了關。
蘇婉如收到遼東大捷的信時,已經是三月中旬,蘇婉如坐在門口曬太陽,白嫩嫩的腳架在椅子上曬著,手裡拿著針線,幾個小丫頭搬著板凳坐在她身邊看著,芷蘭道:“夫人您等下,方才那一針奴婢沒看清楚。”
“沒事,繞過來還有一針。”蘇婉如道:“這種雙面繡,下手要輕,每一針都要拿捏住分寸。”
六個丫頭探著頭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夫人您手真的太巧了,這要是奴婢繡,肯定就一針扎對穿了。”
“扎對穿不是很正常的嘛。”蘇婉如笑著道:“新手的時候,也不會直接學這麼複雜的啊,你們慢慢來,先一人繡方帕子給我看看。”
蕭老夫人帶著劉媽媽端著湯過來,轟著道:“你瞧瞧你們,圍著就圍著,還把太陽光都擋住了,她就是特意曬太陽的,你們倒好,擋住了她還曬什麼。”
“知道了,老夫人。”小丫頭們笑著一鬨而散,一邊跑一邊道:“少夫人,我們下午再來。”
蘇婉如笑著點頭,芷蘭給蕭老夫人端了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