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肉都是燕京最好的,包姑姑你一路過去,不但不瘦,還能長個十斤肉。”
眾人大笑,楊二通道:“到底是你的肉,還是你家的豬肉?”
“豬,豬肉。”王屠戶哈哈一笑,自喝了一碗酒,“不過,要是我的肉能吃,我也給姑姑割上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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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如笑著擺手,“您這肉我可嚼不動。”
王屠戶一身腱子肉,比林大人和楊二通看上去結實許多。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醉意,肖通坐到蘇婉如這邊來,壓低了聲音和她道:“姑姑可願去,若是不願意,肖某可助姑姑逃出京城。”
“肖大人。”蘇婉如心裡很震驚,她沒有想到肖通會說這樣一番話,感動不已,“我是願意的,當初也是我自己主動提的這事。肖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
“安南不如大周。”肖通道:“姑姑真願意去?”
他孩子還小,夫人似乎又懷了一胎,就算要走,她也不可能找他幫,“真的願意去,肖大人放心。”
肖通點了點頭,回道:“姑姑向來有主張,既是如此,那肖某就不多言,但凡姑姑有事,派人來告訴肖某一聲即可。”
“好!”蘇婉如點頭,拱了拱手,“多謝!”
肖通的羞澀的擺手,道:“姑姑客氣。”
“說什麼呢,竊竊私語。”林大人笑著道:“喝酒。”
蘇婉如和肖通就一起舉杯,喝了兩碗酒,蘇婉如坐下來笑著道:“不過,這仗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林大人,你覺得要是鎮南侯打不動了,朝廷會派誰去?”
這話不犯忌諱,林大人想也不想的道:“德慶侯吧。”有點本事的,也就德慶侯了。
“四殿下。”楊二通道:“你不要忘了。四殿下和七殿下,當年也是跟著聖上南征北走。”
林大人倒是不反對,頷首道:“四殿下的帶兵的本事雖不如七殿下,但也是不錯的,若德慶侯去不了,聖上約莫會派四殿下去。”又道:“自從四殿下被放出來後,聖上明顯對他器重不少。”
趙胥啊,蘇婉如眉頭挑了挑。
扣她船,打她生意的事還沒有結算呢。
趙胥打了個噴嚏,因為蘇婉如大鬧太子府,又去宮裡鬧了一通答應了和親後,他扣船的事,就成了雞肋,不但沒有幫到忙,反而成了趙之昂訓他的由頭。
他親自去太子府看望了趙治庭,明著陪了了不是,趙治庭也不是好說話的,陰陽怪氣的和他說了話。
“殿下。”林大人道:“以屬下看,蘇氏肯定不會去和親。無論她和鎮南侯成親的事是真是假,兩人之間有情肯定是真的,她又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願意去安南呢。”
“還有四個多月,誰能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趙胥冷笑一聲,道:“太慢了,我們幫幫她!”
林先生一愣,“殿下,她無論做什麼都影響不到我們,我們只要坐等結果就好了,您現在插手,是不是不合適?”
就是多此一舉唄。
“非也。”趙胥道:“這個女人牽扯麵甚廣,單單一個鎮南侯,也太小看她了。”
林先生不解。
趙胥就道:“糧草吃緊後,父皇家中了稅收,鹽,鐵,礦的這兩年的收入,卻並未增加,你可知道為何?”
戈大人是鹽鐵副使,後來徐立人倒臺後,他就升任為鹽鐵使。
這是肥差更是人人想坐的位置。
“難道是戈大人貪了?”林先生道:“戈大人倒不像是貪心的人啊。”
趙胥擺手,“哪個不貪,只是貪多貪少的問題罷了。戈淮川倒算是乾淨,可只要去查,這天底下就沒有真正乾淨的。”又道:“進項為何沒有增加,想必,不難查。”
林先生深以為然頓時點頭道:“此事屬下去辦,定能查的清清楚楚。”
趙胥頷首,“小心一些。記住了,打草摟兔子,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林先生應是。
此刻,宮中趙之昂剛用過晚膳,杜公公讓人進來收拾桌面,又親自上了茶,低聲和趙之昂道:“聽說關外的戰打的更激烈了,侯爺幾乎天天追著努爾哈赤跑又每隔著十日就派人催糧草,態度上明顯要比以前更強硬一些。”
以前沈湛也要,但朝廷說沒有他也不會強逼,畢竟難處他也知道。
可現在不一樣,派來人的只要聽到半句緩個一二日,就會發瘋似的大鬧衙門,明明白白的說了,鎮南侯要糧草,少一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