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說她膽子大,依舊在說大鬧太子府的事?趙治庭覺得有些古怪啊。
“是。民女認罰。”蘇婉如回道:“但民女也要解釋一下,民女去鬧,除了受蕭大人之託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民女心裡不服氣。”
趙之昂哼了一聲。
“聖上,天下百貨的生意一直很好,四個鋪子,日進幾千兩不成問題。但是雖然買賣不錯,但貨源卻一直都很緊張。海運的船就是我們的命脈,現在,皇長孫殿下,將我們的命脈扣住了,要斷我們的生計,民女氣不過,所以才去鬧事的。”
“我什麼時候扣你的船了。”趙治庭怒道:“你說話要講究證據。”
蘇婉如站起來,看著趙治庭道:“殿下,我的人查出來是您做的,而且,除了您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和這個心思扣我的船。”
“您要是覺得我的買賣好,您可以入股,可您用這種方法,不但影響了我的生意,更是影響到聖上了。”蘇婉如道。
趙治庭氣的不得了,指著蘇婉如的鼻子,怒道:“瘋女人,血口噴人。”
“聖上。”蘇婉如和趙之昂道:“求聖上為民女做主。我的夥計要是真殺人了,那就請秉公處理,該抵命就抵命,該坐牢就坐牢。可我的船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趙之昂眉頭緊蹙,目光落在趙治庭臉上,忽然話鋒一轉,道:“是你做的?”
“我沒有。”趙治庭話說了一半,就被趙之昂打斷,“行了。這種手段你也用,也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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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治庭還想辯解,手卻被胡瓊月捏了一下,他轉頭看著胡瓊月,就看她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趙治庭就收了話。
“行了。”趙之昂和蘇婉如道:“此事朕讓人過問一下,該查查,該如何辦就如何辦。”
蘇婉如頓時笑了起來,給趙之昂行禮,“多謝聖上,多謝聖上。”
“一件事歸一件事。”趙之昂道:“你大鬧太子府的事,朕還是要罰。你自己去領五板子,並從今天開始,你給朕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準踏出京城半步!”
蘇婉如應的很乾脆,“民女遵命。”又看著趙治庭,得寸進尺,“那殿下呢,他做的也不對。”
“皇長孫治家不嚴,罰他閉門十日。胡氏陪同在側,速速寫家書送回成都府。”趙之昂道。
趙治庭簡直要氣暈倒了,他怎麼就被罰了,這事和他就沒關係,他和胡瓊月在家裡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人嗯鬧了一通,還都受了傷,現在又被對方潑了髒水,還罰禁閉。
這叫什麼事,他喊道:“聖上,我”
“是。”胡瓊月搶著應是,拉著趙治庭走,“我們這就回去。”
趙治庭氣呼呼的走了。
趙之昂又看著蘇婉如,道:“兩年前,你說你願意犧牲自己,甘願去和親。這兩年你為了買賣耽誤了事,朕也不怪你。但眼下和親的事不能再拖,所以,朕已經吩咐禮部,準備和親事宜,你速速回去準備,繡你的嫁衣,十月初啟程前往安南。”
居然提起和親的事,蘇婉如倒沒有驚訝,躬身回道:“是。不過既是要和親,那民女就不能再住在繡坊了,民女另賃個宅子住下,聖上覺得可行。”
“這是小事,你自己決定。”趙之昂道:“皇后會派嬤嬤去指導你待人接物的禮儀。出嫁前,朕也會封你為郡主,你可滿意。”
“民女沒有不滿意的,能為大周做事,民女死而後已。”蘇婉如回道。
趙之昂很滿意,擺了擺手,道:“去領罰吧。”
蘇婉如交了蕭山的信,躬身退了出去,水公公在門口等著她,做了請的手勢,道:“蘇姑姑,請這邊來。”
過了兩個殿,才到刑房,小內侍持杖,蘇婉如趴在凳子上,剛要打杜公公來了,蘇婉如一天頭喊道:“杜公公,打板子不會很疼吧?”
“姑姑做錯了事,就該罰。”杜公公訓了一句,又和兩個行刑的內侍,道:“認真打,可不要偷懶。”
兩個小內侍機靈的應是,道:“是!”
杜公公就拿了瓶藥送給蘇婉如,“姑姑回去自己擦吧,好好的女子,可不能留了疤。”說著,就揮了拂塵走了。
兩個內侍高高抬了刑杖,看著啪的一聲落在屁股上,但只是響,疼的程度還不如沈湛打她的時候疼。
看來杜公公剛才的話,算是打招呼照顧了。
五板子很快,打的很有技巧,蘇婉如假裝扶著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杜公公沒有趙之昂的授意,是不會自作主張來做這個好人的。
她今天這一鬧,不白鬧。
首先,扣船的事,她確定和趙治庭無關不管是誰,趙之昂一定是知道的,至少,態度是任由發展,他坐等結果。
結果就是,她因為這件事回了京城。如果趙之昂一直不見她,那麼天下百貨不用三個月就會自己跨掉,到時候無論是誰來輕輕一壓,他們就能瞬間瓦解,到時候那人就能輕易接受,就跟她搶通天票號一樣。
所以,趙之昂,她勢必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