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您一起。”蘇季不放心,對姜族也有些好奇,蕭山聽著一笑,道:“好,蘇公子請!”
蘇季兄妹的身份蕭山夫妻是知道的,但卻沒有提,這讓蘇季很敬佩,和蕭山說話也多了一份尊敬和客氣。
蘇婉如就看著沈湛,沈湛道:“也想去看?”
“嗯。”她點了點頭,“能去嗎?”
沈湛點頭,“當然能,我陪你一起。”
“那就一起。”蕭山含笑道:“走吧。”說著率先出了門,蕭夫人跟在後面叮囑蕭山,“那些人邪氣的很,你讓幾個孩子別站前面。”
蕭山一笑,擺了擺手,道:“又不是真妖怪,怕什麼。”
蕭夫人看著幾個人走遠,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劉媽媽笑著道:“您去打個盹兒,不然身體吃不消。”
“我確實有些累。”蕭夫人說著想起來,“你瞧我這記性,今天居然忘記去廟裡了,也不知道菩薩會不會怪責我。”
劉媽媽扶著她,笑著道:“找到少爺是天大的喜事,菩薩也知道您正忙著少爺的事,會體諒您的。”
“等過兩日得空再去吧,我這心裡高興的都找不著北了,現在若是去拜菩薩,菩薩也會覺得我輕浮了。”蕭夫人說著一笑,又哎呀一聲,“說取刀出來的,也沒有去,你瞧我們這記性。”
主僕兩人又取了鑰匙去了後院的庫房,取了要送給沈湛的刀,這刀是一位名匠制的,蕭山救了對方的妻兒的命,才贈了這一把,十多年了他一直捨不得用,珍藏在庫房裡。
“和湛兒真般配。”蕭夫人取出來,揮了刀就在院子裡舞了起來,十幾招就有些氣喘吁吁,擺著手道:“不行了,十幾年沒動,這身子骨太硬了。我從明天開始,跟著湛兒一起練。”
劉媽媽看著高興不已,“就是,現在少爺回來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眼見著他們就要成親,您就要抱孫子了。”
“孫子嗎。”蕭夫人掩面,眼睛裡是不敢置信,“我要抱孫子嗎。”
劉媽媽咯咯笑了起來,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時候蕭夫人還年輕,真是活潑可愛,時不時就拉著蕭山在院子裡練拳腳,打不過也會鬧騰著反悔。
“是啊。蘇小姐今年也有十七了吧,十七歲能生養了。”劉媽媽道:“今年懷,明年生,說不定明年過年咱們府裡就添人進口了。”
蕭夫人哈哈笑了起來,抱著刀,道:“她就兄妹兩個人,也沒個長輩操持,要是成親的話,我現在就要準備了吧,男方的女方的都要準備呢。”
“那倒是,嫁妝也要準備好。”劉媽媽道:“要請個懂的媒婆來列一列單子,她身份雖沒落了,可到底是公主,怎麼也不能少了嫁妝委屈了。”
蕭夫人點頭,兩個人說著話提著刀回了房裡。
“婚事先等等再說,湛兒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我看婉婉和他哥還有別的打算。”蕭夫人道:“怕是想要報仇。他們要報仇湛兒肯定要幫忙,我們家怎麼也不會袖手旁觀。”
“先問問他們的意思再說,我不能一下子說起來,把湛兒嚇著了,他還沒適應突然多了我這個娘呢。”蕭夫人道。
劉媽媽點頭應是,“少爺吃的苦太多了,一下子有人對他好,他怕是不舒服。”
“都是我害了她。”蕭夫人說著又哭了起來,劉媽媽不想讓他傷心,就打岔道:“不是要做新衣服嗎,您拿一件他們的舊衣服去,叫人照著尺寸做。還要挑料子挑樣式,事情可不少啊。”
“對,對!”蕭夫人點頭應是,立刻擦了眼淚,又開始讓人抬了一堆的料子出來,仔仔細細的選料子。
院外,蘇婉如跟在沈湛後面進了花廳,花廳裡已經坐了兩位老者一位中年人,他們身後還立著五位少年人,清一色裹著黑色的頭巾,穿著純黑的短褂,闊腿褲,腰上扎著黑色的腰帶,人都很瘦,看人時倒是尋常,也沒有蕭夫人說的那樣讓人望而生畏,妖怪的樣子。
不過,這八個人往這裡一站,感覺就是來奔喪的,蘇婉如奇怪道:“老者也是給盧氏奔喪的?”
“不是。”沈湛低聲道:“他們族人喜愛黑色,所用的布料多以黑色為主。”
還真是蘇婉如無言以對,點了點頭道:“好吧,人家族裡的規矩,要尊重的。”
老者見蕭山進來,起身行了禮,開門見山的道:“蕭大人,還請將我族裡人的遺體交給我們,讓我們帶回去處置。”
蕭山看著沈湛,問他的意思,沈湛微微頷首,道:“她遺願就是回家,既然她的族人來接,那就交給他們。”
“好。”蕭山頷首,看著盧族長,道:“既如此,那盧氏的遺體就交給你們,但肖翰卿卻不能,他不是你們的人,你一起帶走就說不過去了。”
“是這樣的。”盧族長道:“肖先生早在十二年前,就入了我們族,他早就是我們族裡的人了。”說著拿了一張簽字摁著手印的戶籍出來。
姜族自從二十年前被打過以後損失慘重,此後幾十年確實收斂了很多,所以蕭山也沒對他們怎麼樣,他們族裡只要不犯事不惹事,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自行管理族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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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當年籤的,您請過目。”盧族長道:“所以,不但他的遺體,就連他的外甥我們也要帶走。我們族裡的規矩您是知道的,不論在哪裡死的,死後都要回族裡入土安葬,還請蕭大人不要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