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看著肖翰卿,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舅舅可想過,備選之人?”說著一笑。
他要是死了,肖翰卿打算捧誰上去呢?
肖翰卿臉色發白,徹底失態。
閔望出現在蘇季身後,扶著他低聲道:“河間府來了許多人,我們要全身而退沒有問題,可要想取肖翰卿的首級,就有難度。”
“你們走。”蘇季盯著肖翰卿,道:“我不連累你們。”
閔望提醒道:“二公子,姑娘還在等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
蘇季一怔,頓時紅了眼眶,看著肖翰卿,緊緊咬著牙……院外人聲鼎沸,越聚越多,而肖翰卿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多,將他隔絕在人牆之外。
他料到了,以肖翰卿的為人,他沒有做足安排,是不會在一個地方長住的。
婉婉在等他,她做了那麼多,不只是為了殺一個肖翰卿,蘇季冷冷掃過對方,看向倒在人群裡的趙衍……箭上有毒,這是蘇婉如給他淬的,是不是能致命他不知道,但趙衍死不死和他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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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蘇季拉著閔望,轉身,抬刀,十幾個人一路殺將出去。
肖翰卿大喝一聲,道:“攔住他們!”
京中,蘇婉如和朱珣還有沈湛站在五軍都督府的門口,大眼瞪小眼,朱珣道:“那不去太子府探望了?”
“先等等,這麼大的事,一會兒就有動靜出來。”不知道趙標怎麼樣了,草烏的毒很厲害嗎?
沈湛也凝眉,指了指院子裡,“先進去坐會兒。”
三個人又重新進了五軍都督府,不一會兒,盧成進來回稟,道:“……召集了許多太醫,聖上親自去了,將太子府中所有的下人就捆了在院子裡,一個一個的審問。”
“這麼說,是確定了是什麼毒,也確定了是有人下毒了?”蘇婉如問道。
盧成點頭,“確定是草烏的毒,在藥渣裡發現的。說下毒之人下的分量並不多,就算吃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巧就巧在太子吃的藥裡,有半夏,說是草烏不可和半夏同時服用。”
還有這樣的事?蘇婉如忽然明白過來,對方是什麼都算到了,就連趙標的藥裡有半夏也在他算計之內。
難怪他不用別的毒藥,卻獨獨用草烏。
“還能救得活嗎?”朱珣很擔心,他和太子的關係,其實還是可以的,畢竟對方性格其實很好,又是儲君,於情於理,都不可能鬧僵。
盧成搖了搖頭,回道:“還不知道。”
三個人在五軍都督府裡吃的午飯,下午就聽到趙之昂將太子府裡所有接觸過藥,哪怕靠近過藥爐的下人,全部杖斃了。
蘇婉如愕然,咂了咂嘴道:“又添了許多冤魂。”
“還沒完。”沈湛回道。
果然,到下午的時候,就聽到太醫院的四個太醫被打了板子,有一位年紀太大,當場就死了,其他三人也是傷的不輕,被人抬回家了。
但依然沒有收穫。
好的是,趙標並沒有死,而是昏迷未醒。
第二日趙之昂沒有開朝。
蘇婉如沒心思管趙標的死活,待在沈湛這裡等著訊息,河間府那邊依舊沒有訊息傳回來,也不知道結果到底如何。
一直等等到下午,隨二回來了,身上帶著傷,蘇婉如看到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急著問道:“我二哥怎麼樣。”
“二公子受傷了,由閔望護送著去了濟寧府,但肖翰卿和寧王不知所蹤。”
蘇婉如愕然,“傷的怎麼樣,重不重,傷到哪裡了。你和我細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隨二細細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衝出去的時候傷了後背,肩膀上中了一箭,但都不深。倒是寧王……他中了蘇公子的袖箭。”
“阿彌陀佛。”蘇婉如鬆了口氣,三處都不算致命傷,說完,她又愣了一下,問道:“趙仲元中了袖箭?”
袖箭是她給蘇季的,第一次去真定的時候,她就將朱音給她的袖箭給了蘇季,還告訴她,箭頭她特意淬毒了,是梅予給她準備的毒,毒性很烈的,碰到血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