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莊一楠道:“可是我們老爺和夫人想念我們小姐,他們找了十幾年,眼下終於找到了,您忍心讓他們還天涯相隔不得見嗎。”
“那也不關我的事。”趙治庭抓著胡瓊月的手,“月兒已經嫁人了,他們二老要是想念女兒,就來京城探望,我們月兒身體不好,且孩子也還小,離不開京城。”
莊一楠一臉的為難,支支吾吾的道:“您這是……強人所難啊。”
趙治庭拂袖,冷哼了一聲。
皇后和趙之昂對視了一眼,稍後她開口道:“莊先生突然到訪,又是認親,又是要將人帶走,莫說胡氏是我皇家的人,就算是尋常人家,也不是這三兩句話,就能定奪的。要不然你先回去歇下,也容聖上和我們商議一番,你看如何。”
這話沒問題,莊一楠起身回道:“那學生就等候聖上和皇后娘娘的召見了。”
“莊先生。”趙治庭語重心長的道:“月兒是不可能跟你會成都的,你不如先修書回去問你蕭山的意思,他若是願意,也可現在來京城,也好親自確認月兒是不是他親生女兒。”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趙之昂頷首道:“也對,讓蕭山來京城是個法子,若真是他的女兒,朕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是我們小姐沒有錯。”莊一楠心頭冷笑,這就想要騙我們大人來京城,那豈不是有來無回,誰都不傻,“聖上請放心,決心不會錯。”
還真是謹慎啊,自己的命比女兒重要,趙之昂沒有說話。
“那就沒辦法了,月兒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帶她走。”趙治庭道。
莊一楠對上趙治庭,語氣就有些不好了,“殿下,我們小姐真是您的妻子嗎?”
趙治庭愕然,嘴角一抖頓時尷尬起來。
胡瓊月在一邊哽咽著,抽噎了兩下。
“殿下,她是我們大人的嫡女,雖年少流落在外,可現在若是認回了族親,怎麼能……能沒名沒分就跟人生了孩子,做了妾室。”莊一楠道:“此事若讓我們夫人知道了,定然是傷心絕望,又要病倒了。”
說著,重重嘆了口氣。
“你這是在責怪我嗎。你們早不來認親,偏現在來,讓月兒吃了這麼多苦,現在反倒怪責我沒給他名分。”趙治庭慍怒。
莊一楠辯解,“學生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家有一家的難,殿下換位想想,小姐可還有別的姐妹,若是傳回去,她的姐妹在外面還怎麼做人。”
那倒是,趙治庭就看著趙之昂,道:“祖父……要不……”
“此事暫時不議。莊先生先回去休息。”趙之昂現在不想接著談,此事太過突然,他還要消化一下,莊一楠覺得該說的都說了,他躬身應是,道:“是,那學生告退。”
莊一楠離了御書房,皇后和趙治庭道:“你帶著胡氏先去陪太后娘娘說說話,稍後去本宮那裡用午膳。”
“是!”趙治庭拉著胡瓊月出去,一離開御書房他就低聲道:“月兒,你居然是蕭山的女兒,那簡直是太好了。等下午我就讓祖父退了崔家的婚事,封你做正妃。除了你,我誰都不想娶。”
胡瓊月回握著他的手,點了點頭,道:“只要能待在殿下身邊,月兒做什麼都願意。”
“委屈你了,為了和我在一起,受了那麼多非議。”趙治庭說著又高興起來,“好了,以後不會再有人說你了。”
原來她有這麼好的身世啊,比崔家門第高多了,最重要的,對方還是蕭山。
這其中彎彎繞繞的利益糾葛,細數之下,太令人驚喜了。
是驚喜啊,胡瓊月低聲道:“殿下,今晚你能陪我去見一見這位莊先生嗎。”
“你有疑問?”趙治庭疑惑,胡瓊月搖頭,“我想多知道一些我父母的情況。”
人之常情,趙治庭頷首。
御書房內,皇后問趙之昂,“聖上,此事怎麼辦?胡氏不能讓他帶走。她是治庭的人,又不是小門小戶的,打上門來就將人領回家的。況且,她還是蕭山的女兒,留著人就是掣肘啊。”
趙之昂已經想過了,“派人半道去見番陽伯府的人,問他當年收養的情況。”看看能不能你對的上。
“是。”皇后道:“臣妾這就遣人去辦。”她說著出了門。
蘇婉如此刻在鎮南侯府裡,聽到周奉從宮裡得來的訊息,錯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等周奉出去,她看著沈湛一臉驚恐的道:“……有人要搶我表妹?”
胡瓊月什麼身份她太清楚了。
沈湛本來還在想其中的含義,聽到她的話,不由失笑,摸了摸她的頭,道:“可見,你表妹在有的人眼中,是有價值的。”
“誰認為她有價值。”蘇婉如是不相信胡瓊月有這個本事攀上蕭山,“價值又是什麼?”
是她和趙治庭的關係?
只有這個了吧。
“為什麼偏偏是胡瓊月?”蘇婉如有點想不通這一點,“胡瓊月不算貌美,也不算多才多藝多體貼,在優秀的女子裡,她實在不算出眾的,對方為什麼選了她接近趙治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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