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不錯的,大家族也好,文官也罷,誰也不是孑然一身,就算是沒成親的,那也有恩師同僚。
這背後的利益網,不是一個衝動,一個憐憫就足夠的。
“行了。”蘇婉如擺了擺手,道:“你一驚一乍的,吵的我頭都疼了。”
杜舟走了兩個來回又停下來,看著蘇婉如,“不對啊,您現在也不是一個小繡娘了,就算這封信到趙之昂手裡,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定案了啊,好歹要查一查的吧。”
“這就是敵在暗的壞處了。”蘇婉如道。
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誰,還會做什麼,下一次會不會打的你措手不及。
此刻,崔大人也正頭疼,壓著崔小姐喝道:“你都鬧騰了半天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我怎麼消停。”崔小姐道:“這信在您的手裡,您不能送去給聖上看,絕對不能。我們校長不可能是後宋的公主的。”
崔大人擺了擺手,道:“巧就巧在,荊州官員出事的時候,蘇氏確實不在京城。”又道:“既然有人提了,又來了這封信,就必須要將人提來審一審,最後定奪和她沒有關係,她是冤枉的,才算是走完了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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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崔小姐道:“這寫信的人就是沒有腦子,她要是後宋的公主,怎麼會有膽子來京城呢,還在天子腳下做了這麼多事,她就不害怕麼。”
崔大人當然也不相信蘇婉如是什麼後宋公主,這簡直是鬼扯的事。
但是就怕這信不止到他一個人手裡,如果滿朝的人都收到了呢,那這件事就不是小事了,勢必要提一提了
“你不用擔心。”崔大人道:“如果正躲不過要走一趟刑部,我也會讓人不要為難她。”
崔小姐見說不通了,就一跺腳甩袖走了。
回了房裡就讓人給戈玉潔送了一封信。
戈大人也覺得荒唐,“這都什麼事,人好好一個小姑娘,誰看她不順眼,在背後用這種陰損的手段。”
“她一個人無親無故,對我們玉潔又好,老爺,您不能不管啊。”戈夫人道。
戈大人點了點頭,道:“此事明天上朝再說,若沒有什麼動靜,我們就當不知道,索性是密信誰也不知道我收了還是沒收。”
戈夫人點頭應是。
“怕就怕的是,聖上會信。”戈大人喃喃的道。
第二日一早,戈大人去朝堂,在金水河外同僚們和往常一樣,拱手行禮問早安,但今天的氣氛卻明顯不如以前,總覺得有些古怪。
“戈大人。”刑部的崔大人小心翼翼的湊是上來,他們以前是不熟的,兩個部門又不同科,就是點頭之交,但是自從兩家的女兒成了同學之後,兩個人就已經神交許久。
甚至於,還互相透過女兒的手,辦了點小事。
這交情有點奇怪,但又沒那麼奇怪。
“信,你可收到了。”崔大人問道。
戈大人心裡咯噔一聲,居然連刑部都送了,他立刻拉著崔大人往旁邊去了去,“你也收到信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你看這事”崔大人頭疼,“看著荒唐,沒頭沒腦的,可是既然提了頭,恐怕後面還有事,這不好辦啊。”
戈大人也愁了眉頭,“我們不要提,且上了朝後再看看。”
二人說完,隨著人流一起進了金鑾殿,趙之昂例行罵了所有人,將荊州的事提出來說,又說了幾處受災的事,吵吵鬧鬧一直到辰時散朝了,信的事居然沒有一個人提起。
“是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收到了?”崔大人和戈大人小聲道。
戈大人還沒有搭話,一邊劉大人也湊了上來,“那封古怪的舉報信你們收到沒有?”
戈大人和崔大人一愣。
隨即,又有兩位大人過來,緊接著他們四周又聚攏了七八個人,神色都是怪異,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事現在是風頭浪尖,這麼多人收到了信,居然沒有一個人在早朝提。
這事
戈大人和崔大人面面相覷。
還真是沒有想到,一個離廟堂那麼遠的小姑娘,居然撼動了廟堂的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