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父皇……”趙奕玉在外面喊著,皇后聽的直揉著額頭,可到底忍了,太后卻是聽怒了,杵著柺杖:“將那個孽障丟出去。”
有人應是,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趙奕玉哭著喊著的聲音越來越遠。
“這個孽障。”太后看著兒子躺在床上,看著他兩鬢的白髮,心痛如絞,“也不要等到明年了,今年就將她遠遠嫁了,永遠都不要回來。”
也沒人敢接話,太后就看著皇后,“哀家說的你聽到沒有,等聖上醒來你就開始籌備婚事,過年前,讓她給我滾!”
皇后本來也不喜歡趙奕玉,聽到這話,便應著道:“是,母后。”
一屋子的人守著趙之昂,太后顯得不耐煩,“太子留下來,其他人都走吧。”
眾人應是,趙標留下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趙棟和趙胥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去了西五所,趙棟看看四周沒有人,問道:“您覺得龍袍的事,和芝蘭有沒有關係。”
“她只會做蠢事,哪會有膽子碰龍袍。”趙胥擺手,道:“恐怕是她得罪了什麼人,有人順著這次的事,整她一下罷了。”
趙棟頷首,心頭一跳,“難道是沈湛?”
“不會,沈湛沒理由為了她這麼做。他提了聯姻後就沒有再參與,一個芝蘭還不至於讓他費此周章。”趙胥擺手,道:“不過,要不要去太醫院問問,父皇到底是什麼病。”
真是氣急攻心嗎。
“尋了時機再說。”趙棟說著躺了下來,趙胥看著他,道:“身體還沒好嗎。”
趙棟點了點頭,道:“還要再養養。”說著就閉目養神,趙胥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晚上趙之昂就醒了過來,幾個兒子並著訊息滯後的趙衍一起守在床側,待了一會兒後就各自辭了出宮。
蘇婉如坐在鎮南侯府的宴席室,沈湛陰沉著臉,沉聲道:“我和你說了幾回,這樣有危險的地方不要一個人去,就算隨一隨二跟著你,可你還是遇到了危險。”
蘇婉如坐在床上,垂著頭沒有說話。
“要是你今天……”沈湛跺著步子停下來看著她,“要是趙仲元有歹念呢,你怎麼辦。”
蘇婉如也覺得今天有點輕敵了,就抬頭看著沈湛,道:“我以後會更加小心一點,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說著,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沈湛在炕上坐下來,心裡的一口氣堵著沒沒地兒出,又側目看著蘇婉如,道:“你這樣,我根本不放心離開,這京城暗流洶湧,你要是……”他簡直不敢想。
蘇婉如就挪過來抱著他,咕噥道:“我錯了,以後一定小心一點。”
沈湛沒說話。
蘇婉如就抬頭看著他,他下巴堅毅,嘴唇緊緊抿著,弧線透著冰涼和隱憂,她抬頭撫了撫,“沈湛……”
沈湛一把將她抱住低頭看著她,聲音低低沉沉的滿是擔憂,“我很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遇到的危險。”這種感覺太糟糕了,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將她帶在身邊。
“我以後出門就帶著二狗子。”她捏了捏他的臉,“我自己也不會再輕敵了,一定更加小心。”
沈湛摸了摸她的頭,又親了親,聲音裡竟然透著一股無力感:“婉婉,我拿你怎麼辦呢。”
蘇婉如一下子紅了眼眶,沈湛向來驕傲,甚至很狂,在他眼裡只要定了目標,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哪怕辦到的結果是粉身碎骨他也會覺得值得,從不會為什麼事感到後悔,也不會因為什麼事兒生出無力感。
她抱著沈湛,撒著嬌,道:“要不,你教我幾招吧,上次你教我的我都會用,而且用的特別順手,你再教我一些吧,以後我就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沈湛就將她提起來抱在懷裡,問道:“真的想學?”
“嗯。”她點著頭,道:“你別教我太複雜的,我怕我學不會,就撿好懂好用的教我,我一定認真學。”
他們兩個人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但凡看不見她的人,他就就坐立不安,想了想他點頭道:“好,我教你幾招。”
她忍了淚意,被他牽著去了後院。
沈湛一招一式的教,極有耐心,“若對方的是男子,個子高力氣較大,你就不能硬拼,要發揮自己靈活的優勢。”他點了點自己的膝窩,“這裡可以踢。踢腿時手上不要鬆懈,碰不到脖頸便點他心窩處。”
“這裡嗎。”蘇婉如指了指他胸口的地方,沈湛點頭,“來和我試試。”
她點頭,兩人打的很慢,一來二去的蘇婉如學的很認真。
盧成丟了傷藥給被打了三十板子的隨一和隨二,指著兩個人,道:“笨死了,當時你們就該留一個人,另一個人就去通知爺,還等了好一會兒才去告訴爺。”
“知道了。”隨一趴著,一動屁股就疼,“你也不要說的輕飄飄的,又不是不知道姑娘的脾氣,要是不經過她同意私自辦了什麼事,你能但得了這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