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帶著兩個兒子起來,在皇后對面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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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滿房裡所有人,就只有他們兄妹是跪著的,崔掌事是趴著的。
韓正英冷不住打了個顫,就聽到趙之昂忽然拍了桌子,道:“韓子陽,你們兄妹可認識此人!”
“回聖上,認識。”韓江毅並不認識,可事已至此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打算自己背了此事,“微臣知罪,求聖上責罰。”
啪!
趙之昂拍了桌子,道:“胡言亂語,你認識,你和朕說說,她是誰。你知罪,知什麼罪。”
“她是錦繡坊的崔掌事,微臣和她蓄謀……”他說著頓了頓,在斟酌用詞,忽然,韓正英大叫一聲,喊道:“哥!”
韓江毅根本不看韓正英,回道:“微臣和她蓄謀害司公公。”
“不……不是。”韓正英搖著頭,趙之昂又拍了桌子,道:“放屁!”又看著韓正英,怒道:“你說。”
韓正英搖著頭,“聖上,民女什麼都不知道,我哥哥是胡言亂語的,您千萬不要信他的話。”
“她欺君!”突然的,一直奄奄一息的崔掌事用盡全力,道:“聖上,此事就是她讓民婦做的,若不然,民婦斷不會犯下如此滔天大錯。”
韓正英忍著,臉色變了幾變,挺直了腰板,目光四周一掃,然後就在司三葆的身後看到一個淺藍的身影,她頓時眼睛瞪圓,咬緊了槽牙。
是蘇瑾,是那個賤人!
她怎麼沒有死,這件事怎麼會沒有成,不會……不可能的。
“韓氏。”趙之昂冷眼看著韓正英,“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崔氏和你無冤無仇,若非事實,她冤枉你作甚。”趙之昂脾氣發出去了,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
韓正英恢復了神色,抬頭回道:“聖上,臣女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但臣女才來京城,才和她認識,交情根本沒有深到如此地步。”又道:“她說是臣女讓她犯下滔天大錯,首先,臣女不知道是什麼大錯,其次,若真有,她一個錦繡坊的掌事,為什麼要聽我一個初來乍到沒有見過世面的閨閣弱女。”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連趙之昂都愣了一下,崔掌事一聽頓時大怒,撐著半邊身體起來,盯著韓正英,道:“因為你我都恨司三葆,都恨蘇瑾,而此事正是你我報仇的好時機,一箭雙鵰,將此二人拿下,這是你和我說的話。怎麼,韓小姐現在怕死,不敢認了嗎。”
韓正英怒道:“崔掌事,說話要講究證據,你一口咬定是我與你合謀,證據呢。”
“沒有證據!”崔掌事冷笑道:“若能想到有此時此刻,我該未雨綢繆的和韓小姐你籤個契約!”
崔掌事說著就噴著一口血來,倒在地上,“聖上,民婦所言句句屬實,是她教唆民婦毀壞龍袍,她告訴奴婢當時錦繡坊在繡龍袍時出現了矛盾,一位繡娘將龍袍絞壞了,是蘇瑾縫補後怕被您發現又縫上了鱗片,她說只要弄掉鱗片就能看到裡面縫補的痕跡。此事她信誓旦旦,說應天錦繡坊和司三葆欺君罔上,民婦就信了她的話。”
趙之昂就看向司三葆,目光眯了眯。
“聖上,當時鬧騰這件事的就是京城錦繡坊的馮氏,後來也證實了龍袍根本沒有破損,當時寧王爺也查驗過,毫無問題!”司三葆頭皮發麻,可這個時候只能將趙衍拉出來擔保。
他也不算不講道義,因為趙衍當時確實去了。
趙之昂就看著趙衍,趙衍起身回道:“回父皇,兒臣確實查驗過,龍袍並未損壞!”
“嗯。”趙之昂點了點頭,轉眸接著看崔掌事,“朕再問你一次,你的背後是不是還另有其人幫你成事。”
崔掌事可以毫不猶豫的咬韓正英,因為江陰侯府是軟柿子,可她不敢拖出裴公公,因為只有保住了裴公公,她才有一線生機。
“沒有了。民婦聽韓大小姐說完以後,就和南公公說好,其後的事情聖上已經知道了。背後並沒有別人插手幫我們。”崔掌事道。
趙之昂指了指她,沒有再問她,而是又轉頭看著韓正英,“此事你不必狡辯,從實招來,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命,若你死不悔改,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趙之昂在告訴韓正英,他信了崔掌事的話,所以你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
“既如此,臣女無話可說。”韓正英道。
趙之昂不再看她,而是和韓江毅道:“韓世子,你說朕該怎麼罰你們。”又道:“貶為庶民,如何?”
韓江毅面無表情,道:“微臣領罪!”
“還算痛快。”趙之昂頷首,又看和定國公,“二弟,這兒媳你們要還是不要?”
定國公就搖著頭,趙器就蹭的一下站起來,道:“叔,這婆姨我不要,瘦巴巴的怕是生不孩子來。而且她還心狠手辣,作風不好,我決不能娶回去,丟我們趙家的臉。”
“不要亂說。”趙之昂對定國公三父子態度極好,“沒有真憑實據就說人姑娘作風不好,豈不是壞人名聲。”
趙器瞪眼,他眼睛本來就大,一瞪猶如銅鈴似的,道:“我可是派人去打聽過的,他當年在司三葆的家裡還偷偷給鎮南侯送饅頭,聽說為了想要嫁給鎮南侯把衣服都脫了半截。惹的鎮南侯大怒,從此和他們家斷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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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正英臉色蒼白。
趙之昂還真是沒有聽過這事,就看著沈湛,道:“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