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蘇婉如道:“快去和你的好姐妹韓大小姐商量此事。不過你不能告訴她是我說的,不然她不會聽你的話,勢必會覺得我要害她。”
吳悠皺眉,也覺得蘇婉如要害她,“你幫我,你有什麼好處?”
“看在你孃的份上。”蘇婉如無奈的道。
吳悠狐疑的看著她,一點都不信,蘇婉如就收了匕首下了炕,邊走邊道:“不過,這事過後韓小姐怕是嫁不出去了,你要不讓她嫁給你兄長?你們關係那麼好,親上加親好了。”
吳悠瞪眼,道:“我兄長都已經成親了。”
“那就算了。”蘇婉如擺了擺手,“那我告辭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著,就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吳悠想攔住她,可一想到她方才說的辦法確實不錯,她剛才去宮裡后皇後的態度,怕是她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會答應的。
只有讓韓正英裝瘋賣傻,先退了和定國公府的婚事,然後再慢慢謀算她和韓江毅的婚事。
蘇婉如出去,沈湛正好到,不是他來的遲,而是蘇婉如進來房內前後不過兩盞茶的功夫。
沈湛掃了她一眼沒看她,冷著臉往前走,蘇婉如一愣喊住他,“你幹什麼去。”
“先將人收拾了送給吳忠君去。”沈湛要走,蘇婉如低聲道:“一個小丫頭,沒什麼好計較的,你別管了,我自己處理好了。”吳悠被徐氏保護的很好,雖任性驕縱了些,可也單純。
她忽然想起胡瓊月來,以前在宮裡她明著暗著的也用過手段,討好賣巧的讓她被母后責罰了兩回,後來她就知道了,對付有的人就不能和她客氣,你客氣了退讓了她就以為你好欺負,蹬鼻子上臉的把自己當主子了。
沈湛蹙眉,道:“沒傷著?”
“這話你該問她。”她輕笑,沈湛卻沒笑,轉身就走了。
蘇婉如愕然,想喊他,可沈湛一轉身就翻身上馬拍馬走了,她一臉的莫名其妙,招手喊著二狗子,“你主子怎麼了?”
二狗子道:“汪!”
“我得罪他了嗎。一來就給我甩臉。”蘇婉如去找沈湛,可街面上早沒了他的身影,她咕噥了幾句,帶著二狗子回了繡坊,剛坐下來杜舟來,神秘兮兮的關了門,“公主,二殿下來信了。”
“我二哥的?”蘇婉如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將信拆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中,她坐在窗前看著,杜舟站在一邊候著。
“婉婉,二哥已經順利到濟寧,會在濟寧待上一個月,其後便會南下。我會暗中召集舊部,雖所剩人數不多,但多是左膀右臂心腹之友。”
“婉婉,父皇和母后以及大哥的仇,萬千後宋將士的仇,我不能不報!即便再死一百次,該做的事,我一樣會做!”
“你是女子,我和父兄母后一樣,只盼望你能尋一安寧之所,安安穩穩順順心心的生活。燕京的事你且放下,讓段震陪你去長安,我在長安有一處宅院,前後安靜風光宜人,正適合你居住。”
“報仇的事就交給我。你在燕京,我日夜難安,速速去長安,待時機成熟,我會去長安看你。”
蘇婉如淚流滿面,顫抖著手翻著信紙,杜舟拿帕子給她擦著眼淚,好一會兒她才能看清後面的字,“另有一事,二哥不得不叮囑你,沈湛膽大包天,當年他在你身邊做小廝時,二哥就知他不安好心。區區一個小廝就敢肖想後宋的公主!如今他混成了鎮南侯,只怕是更不會放手。”
“此人太過危險,你切不能和他來往,切記切記。”
蘇婉如看的目瞪口呆,連眼淚都忘記流了,杜舟嚇了一跳,搖著她道:“公主,您……您怎麼了。”
“小杜。”蘇婉如將信遞給他,“我二哥說,沈湛以前在我身邊做個常隨?”
杜舟臉色一怔,咳嗽了一聲,敷衍的道:“二……二殿下記錯了吧。”二殿下看沈湛和公主來來往往的,一定是以為公主什麼都知道的,可並沒有,公主什麼都不記得啊。
“不對!”蘇婉如抓著杜舟的手,“你在騙我,你老實和我說,沈湛什麼時候去我身邊做小廝的?”
杜舟被她的樣子嚇著了,“您別急,奴婢說,奴婢說。”杜舟道:“沈湛去應該開順十三年,您十一那年,奴婢第二年去您身邊當差的。”
十一?那就是說她還沒有穿越來嘍?
原來如此,她當初在賭沈湛認識不認識她的時候,得多可笑,人在她身邊當過常隨,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這麼說,沈湛惦記著的,喜歡的就是十一歲時的蘇婉如,而不是她。
蘇婉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著杜舟眼淚卻在掉,“你還知道什麼。”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杜舟回道:“後來就知道他走了,然後您就生病了,病了半年多才醒了神,中間一直迷迷頓頓的說胡話……再醒過來您就不記得沈湛了,有一回看見他落在您車裡的匕首,您還讓奴婢扔了。”
是不認識,當然不認識了。她沒有見過沈湛啊,她為什麼要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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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可笑了……她擺了擺手,道:“不說這件事了。二哥讓我去長安,我要給他回封信去。”
杜舟應是擺了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