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駿想不通,正關上書房的門,就聽到外面有人回道:“殿下,朱世子來了。”
“請他進來。”趙駿在房裡等朱珣,他一進來就嚷著道:“侯爺走了?”
趙駿頷首,奇怪的問道:“你可聽侯爺說過衛所到底如何佈置,人手上他是如何安排打算的。”這是塊肥肉,哪怕分一點在手上,也不可小覷。
“不知道啊。”朱珣道:“我還是上次在錦繡坊見他的,後來還沒撈著空見面。殿下要是知道,我幫你去問問?不過他不一定告訴我就是了,要是我爹去問還差不多。”
“不用。”趙駿回道:“他有動靜早晚都要上奏,到時候我們也能知道。”
朱珣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馬車在寶應繡坊的巷子裡停下來,沈湛掀開簾子看著她,笑著道:“怎麼樣,爺打的如何。”
又露了本性,她還以為他會一直不自稱“爺”了呢。
“英明神武,以一敵十,大殺四方。”她敷衍了事,白了他一眼,“把衣服穿好,等生病了有你苦頭吃。”
沈湛就笑了起來,捏著她的臉,道:“知道了。你回去歇著吧,改天再帶你去逛宗人府。”又低聲道:“今兒這一遭,明天大家定然會猜測爺為什麼要去,那明天去提設定閒職的事就更順利了。怎麼樣,爺聰明吧。”
“對,你最聰明。”蘇婉如失笑,跳下了車,道:“回去吧,一會兒被人看見了。”
沈湛頷首,摸了摸她的頭,“早點睡,爺要過幾天來找你,這些日子有事。”
蘇婉如沒說好卻也沒有拒絕,轉身往裡頭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沈湛就笑盈盈的望著她,她愣了一下襬了擺手,快步敲門進去。
“沒人發現?”她一走,沈湛就收了笑容,盧成回道:“是,梯子拿走了,沒有人發現。”
沈湛微微頷首,想了想,道:“爺是不是也該去見見蘇季。”
盧成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他帶著這個心思回去,將這事兒丟給了周奉,“準備點年節禮。”周奉點頭,“屬下都準備好了,您這是準備給誰家添的?要準備什麼?”
沈湛坐在桌後,翻了堆了一桌子的書信,凝眉拆開,抬頭鄭重看著周奉,回道:“就給我弄把像樣的匕首,再弄個青銅鼎回來,要重些的。”
周奉正在喝茶,聽著又噴了出來,“送這個當年節禮,爺,您打算送誰?”
“爺準備找個由頭去一趟宗人,陪蘇季喝一盅,再送點年節禮給他。”沈湛也不看他,漫不經心的吩咐了。
他是該去一趟,蘇季不待見他是蘇季的事,他得把禮做全乎。
周奉驚駭的道:“侯爺,您……您要送蘇季節禮?”他心裡轉了轉,在想裡面的關節,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想到。
她不知道蘇婉如具體的身份,無論是沈湛還是盧成幾個人都沒有提過,倒不是不信他,只是覺得他事多話多,知道了難免一頓廢話。
就瞞了下來。
沈湛耐著性子,道:“嗯,我和他早年相識,此事你也知道。如今年節將至,去看望老朋友也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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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在宗人府關著,可他去看一眼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好。”周奉不再問,走了幾步回頭看著沈湛想說什麼,又頓了頓快快步出去。
沈湛就丟了筆,將腳架在桌子上想著事兒,盧成在外面回道:“爺,裘絨來了。”
“請他進來吧。”沈湛說完,過了一會兒門口進來一位身高馬大的男子,左眼蒙著一塊布,一條刀疤從眉骨一直延伸到耳際,將原本清秀的五官扭曲的有些滲人,凶神惡煞的樣子。
“八哥。”裘絨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聲音和他的樣子天差地別,不但清潤還特別的柔和,“我將幾個院子都修葺了一遍,年前估計沒什麼事。過年怎麼過,在這裡還是出去?”
“你有去處?沒有去處就在京城。”沈湛收了腿,道:“正好帶你見見嫂子。”
裘絨聽著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八哥,您別說我還真想見見,聽你念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長成什麼仙女模樣。”又道:“那我要給嫂子準備點禮嗎,嫂子喜歡什麼。”
沈湛想了想,蘇婉如還真沒有特別表露過她喜歡什麼,以前她什麼都不缺談不上喜好,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就更談不上喜好了,“給她弄兩壇甜些的果子酒吧,她喜歡喝。”
“成。”裘絨也不講究,起身道:“我去找找去,這果子酒釀的能入口的還真不多。”
沈湛頷首,目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