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吃暖鍋。”霍姑姑點頭,“她現在是衣食父母,我們都聽她的。”
大家都愛吃,也都願意順著蘇婉如,她話不多人又有趣漂亮,就越發的喜歡,“成,今兒我們將蘇瑾片了,涮著吃。”
眾人就一起鬧著,將蘇婉如摁在了地上,撓她的癢癢。
頓時,一片鬧騰,笑聲不斷。
周嫻回頭朝霍姑姑擠了擠眼睛,低聲道:“那我去買零嘴和肉回來,今晚我們吃暖鍋。”
“去吧。”霍姑姑頷首,看著外面也跟著笑,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暖閣,劉媽媽還從家裡取了夏天泡的梅子酒,不過不如外頭做的酸甜,一股子濃烈的酒味,蘇婉如和了一口嗆的頭暈,笑著道:“比我在應天喝的還要烈。”
“那你少喝點。”霍姑姑道:“沾兩口意思一下就好了。”
蘇婉如點頭,一口的酒杯還是喝掉了三杯,就暈乎乎的看著劉媽媽,“您這酒往後我是不敢喝了。”她酒量還行,二兩白酒完全沒有反應的,劉媽媽這酒,她一兩都沒敢喝到,人就暈乎了。
“喝的急了,快回去睡會兒。”霍姑姑讓周嫻扶蘇婉如回去歇著,大家又都吃了一會兒,也沒力氣做事,就都各自散了回家去了,霍姑姑看著呂毅,“還剩這麼多肉,你不用急,慢慢吃,別浪費了。”
“好。”呂毅就抱著碗換了個位子,坐在霍姑姑對面,一個人涮肉沾醬吃一口,再自己給自己倒酒喝一杯,再吃……霍姑姑覺得奇怪,“怎麼突然愛喝酒了?”
“蘇瑾說要我練酒,以後要出面應酬。我想看看我到底能喝多少。”呂毅衝霍姑姑一笑,霍姑姑無奈,也遞了杯子過去,“難得高興,我也喝了一點。”
兩個人就坐對面,慢慢吃,慢慢喝著。
蘇婉如抱著褥墊看著周嫻在她床邊吃瓜子,嘎嘣啊蹦的她聽著忍不住笑道:“你是老鼠精吧,窸窸窣窣的吃個不停。”
“還不是怕你醉了一會兒喊頭疼,我又聽不到。”周嫻白了她一眼,“我要是老鼠變的,那你就是狐狸精變的。”
蘇婉如噗嗤一笑,聞了聞,“難道我很臭。”
“不臭。是太美了。”周嫻撲過去,扯著蘇婉如臉,“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好看的人,快說,你是不是狐狸精變的。”
蘇婉如哈哈大笑,縮在被子裡,“快回去,把我房間弄的髒死了,明兒記得幫我掃地。”
“你什麼時候掃過地,不都是劉媽媽給你掃的。”周嫻哼了一聲,給她掖了被子,又倒了水放在床頭,關門出去。
四周靜了下來,蘇婉如翻了個身,嘆了口氣,閉著眼睛睡覺。
第二日一早,她醒的遲了,梳洗起床段震來了,他們在夾道見的,段震道:“揚州瘦馬已經買好了,名字身份都按好了,人也調教過,知道做什麼不做什麼。”
“知道了,我下午去找朱世子,將此事和他說了。”蘇婉如低聲道:“他以為我是為了戲弄國舅爺,卻不知我是衝著五皇子去的……此事你不要讓那女子看出端倪來。”
“知道了。”段震應了,想起來什麼,低聲道:“公主,有一夜鎮南侯來在屋裡說話屬下聽了一耳朵,他說要帶您進宗人府的,後來沒再提過?”
有嗎?蘇婉如蹙眉,搖頭道:“我沒注意聽。”
“聽說聖上在給鎮南侯和寧王爺還有朱世子挑人選,每日進宮看畫像。”段震道:“等他們親事定了,您這裡應該就沒事了。”
他們希望能利用權貴,卻不希望蘇婉如和誰有感情糾葛,因為結果都是可預見的。
“蘇瑾。”周嫻的腳步聲傳過來,像是在跑動,“蘇瑾出事了……”
蘇婉如和段震點了頭,快速的道:“先將人養著,我事後去找你們。”她說著推門出去,周嫻正好跑進院子,她走了幾步喊道:“怎麼了?我在這裡。”
周嫻又蹬蹬跑了出來,喘著氣道:“那位孫官人又回來了。”
“去看看。”孫官人前天才走,是要趕回山東過年的,現在回來那就必然是出了事的。
兩人過去,孫官人正在霍姑姑的房裡,來回的走顯得很焦躁,蘇婉如掀了簾子進去,他就忙走了幾步,指著地上的箱籠,道:“蘇繡娘你看看這扇子,怕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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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如和霍姑姑對視一眼,親自開了箱籠,等看到扇子,她臉色頓時一沉。
扇子泡了水,綵線掉色,掉的不算重,但純白透明的底料上,已經染了瑕疵,這樣的貨就是送人,別人也不會要。
“線怎麼會掉色。”她沒質問孫官人扇子為什麼是溼的,只看著霍姑姑,“我們的扇子沒有掉色,還有玲瓏繡坊的毀了。”
霍姑姑方才也在想這個問題,她已經讓人去請卞麗過來,原也是定的今天卞麗她們過來點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