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掌事忍了忍,蹙眉道:“我記得庫房裡有掛屏,你帶他去看看,讓他拿走。”
“是!”婆子應了,引著劉官人去了庫房,她帶著人搬了塊掛屏出來,笑著介紹道:“這可是館裡繡娘繡的,別人想要我們都捨不得給,一直存在庫房裡。我們姑姑說了,劉官人是做大買賣的,彼此合作也有好些年,這好處自然是要留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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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官人起身驗貨,看了便就直皺眉,“契約籤的就是畫繡,你們現在弄蘇繡是什麼意思。這掛屏莫說不好,就是好我也不要。”
“你!”婆子氣怒,又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可沒有辦法了,這畫繡的掛屏暫時沒有。”
劉官人覺得莫名其妙,怒道:“我當時籤的契約寫的清清楚楚,我要的是畫繡,如何繡,底圖和顏色都寫了。你現在來告訴我沒有!行,那你們等著,我去官府告你們去。”
劉官人大怒,拂袖而去。
婆子慌忙去找崔掌事,將這事兒說了一遍,崔掌事道:“他告不成,最後還得來找我們。”尋常她們拖個一個月的也不是沒有,誰也沒有告過他們,更談不上誰敢來和她們要賠償。
更何況,她是知道劉官人這貨是和西域那邊定好的了,明年他交不了貨,就得陪別人更多的銀子。
兩邊她都捏在手裡,誰也飛不走。
崔掌事吃了藥歇了,第三日一早婆子就來了,急匆匆的將她推醒,道:“掌事,劉官人先去找了商會,商會沒人應他後,他就去敲了登聞鼓。說要告我們違約。”
“告我們?”崔掌事忍著痛撐著起來,怒道:“他不想要繡品?”她說著讓婆子將當時籤的契約拿來,攤開頓時凝眉,當時給的定金是五百兩,若是違反了契約或是超時,就要賠十倍的銀子。
那就是五千兩!
“他敢!”崔姑姑下床晃晃悠悠的穿了衣服,“我們賠他五千兩,他不得賠別人一萬兩,他有這個膽子嗎。”
婆子也不知道情況,服侍崔姑姑穿了衣服。
剛要出門衙門裡來人了,將文書遞給她看,勸道:“崔掌事,您若是有貨就立刻給他,這官司有契約理都在他那邊。他要您賠償,您就是說到天邊去,這銀子也得拿。”
“我去找裴公公。”崔掌事丟了文書要出門,衙門裡的人也攔不住,崔掌事進了宮,在宮門口的換崗亭見到裴公公新收的乾兒子玉公公,將這事一說,玉公公聽著就皺眉,“您手裡有貨,何必拿喬不給,晾著他不敢去告,可人就去敲鼓了。這不是您自找的嗎。”
“玉公公不知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事……”
“別提了,今日國舅爺受了傷,皇后娘娘心疼死了。裴公公宮裡宮外的跑,忙的腳不沾地,實在是是騰不出手來管這件事。還有,這都要過年了,大家都安生點,您自己能處理的事,就自己處理了,別來煩他老人家了,”
玉公公說著就小跑著走了。
崔掌事氣的不行,回去想了想,就讓人去喊玲瓏繡坊的人來,可等了半天那邊人也沒有到,她氣的不得了,怒道:“一個個都不想好了,難道她們是不想在京城待了是吧。”
“去告訴她們,讓她們太陽落山前,將東西交給我們,否則就按契約賠錢!”崔姑姑氣怒不已,等這事了了,玲瓏繡坊是斷不能留了。
婆子趾高氣揚的去傳了話。
等一直等到天黑,卞麗才一個人過來,沒有帶秀萍,只是提著一個荷包,崔姑姑親自見的她,冷嘲熱諷的道:“怕你們揭不開鍋,接濟你們,我也是看在你們廖姑姑的份上。如今買家雖不滿意,我也幫你兜了,繡品你讓人送來,我勉強收了,不過剩下的銀子是不能給你們了,也好叫你們張長記性,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
卞麗行了禮,將手裡的荷包往桌子上一擺,“掌事,這裡是六十兩銀子,您隨我們違了契約,那我們就陪您六十兩。”說著,福了福,“至於照顧,掌事也沒有照顧您清楚,我清楚,而我們姑姑在天之靈更加的清楚,往後就不再勞駕您了。”
卞麗說完轉身就走。
崔掌事一時愣住,好半天才回神問身邊的人,“她什麼意思?”
“她不交繡品了,說就當她違約,她甘願賠十倍的銀子!”婆子回道。
崔掌事蹙眉,一時間沒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指著外頭,“去……去跟著她。”
這事太蹊蹺了,原本被她捏著的兩人,怎麼就一下子不怕了。
婆子跟著卞麗,小半個時辰才回來,一回來就道:“她去了寶應繡坊。”
“我懂了。”崔姑姑來回的走,啪的一聲摔了茶壺,“我懂了。他們一定是私下裡串通好了,想要來拿我們一手,一定是這樣。”
玲瓏秀坊賠他們才六十兩,可她要給劉官人陪五千兩!
簡直是可惡至極。
“想要我賠錢,她們也得有這個命花。”崔掌事怒道,“定然是那個蘇瑾使的手段,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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