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笑著擺了擺手,道:“我買栗子就好。”
老闆笑著給她稱了,又抓了幾個給她,蘇婉如道謝抓著一個咬著,一回頭就看到一隊人騎著馬朝這邊這邊飛奔而來,她打眼一看,就發現馬背上的人是閔望,頓時心頭一跳,原地轉身抓了個糖人,和老闆笑著道:“老闆,這個糖人還是給我吧。”
“好!”老闆笑著道:“我給你新做個。”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街上,很得意的道:“這氣勢,只有我們侯爺才有的。”
蘇婉如呵呵笑了一下,老闆看著眉梢一跳,覺得這小姑娘長的很古怪,就忙垂了眉眼去捏糖人。
馬蹄聲響著,緊接著是馬車的聲音,她愣了一下等馬車從她身後過去,她才用眼角餘光去偷看,奇怪道:“怎麼坐馬車不騎馬?”
沈湛最煩做馬車了,說是磨磨蹭蹭的不利索。
“咦,沒看到侯爺嗎。”旁邊擠著讓道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的,“以前侯爺每次回來都是騎馬的,這次難不成坐馬車的?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不會吧。侯爺那麼厲害誰能傷他。”賣糖人的老闆探頭出來,笑著道:“別瞎想,不是說侯爺要回來成親的嗎,他宅子都弄好了,說不定和夫人一起在車裡坐著呢。”
“對!”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嫁給我們侯爺。要知道侯爺無論容貌還是氣度,都難有人能配的上呢。”
大家紛紛點頭認同。
“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可以。”有人道:“大小姐不但貌美,還特別有才氣,和我們侯爺郎才女貌。”
“武安伯府的二小姐也可以啊,上次我看到她去銀樓裡,雖戴著帷帽,可單看一眼那身姿,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大家就議論起到底哪家的小姐配得上沈湛。
蘇婉如撇嘴,拿著糖人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對。誰都配不上你們侯爺,你們侯爺是天人下凡,應該等著嫦娥下來配他!”
蘇婉如哼哼著,一口咬掉手裡的豬八戒的頭,嚼著,覺得心情奇好。
“您怎麼來了。”劉婆婆在門口看到她,驚喜的道:“也不讓人來提前說一聲,奴婢還派車去接您。”又低聲道:“這模樣真俊!”
蘇婉如噗嗤笑了起來,將栗子給劉婆哦,“就您覺得我什麼樣子都好看。”
她現在這樣確實也不能說醜,可要說好看,還真是擔不得。
“那當然是的。您在奴婢眼裡,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劉婆婆扶著她穿過前堂,笑著道:“正好宋橋回來了,讓他來給您磕頭。”
蘇婉如點了點頭,和劉婆婆進了房間,她讓人泡了茶,一會兒就有個二十出頭,神高體壯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一進來他就看到上頭坐著的黑漆漆吊梢眼的女子……
和他聽說以及想象中的公主完全不同。
“傻站著幹什麼,給公主磕頭啊。”劉婆婆呵斥一聲,宋橋應是,還是規規矩矩的給蘇婉如磕了三個頭,“屬下宋橋,拜見公主。”
蘇婉如頷首,道:“先生請起。”待宋橋坐下來,她問道:“聽婆婆說你運糧去了,方才回京?”
“是!”宋橋聲音很高,炸的蘇婉如耳朵疼,“走一道西北才回來,公主您來京城多久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蘇婉如愣了一下,沒想到宋橋說話這麼直接,頓了頓笑道:“暫時還在觀望。正好也等兩位將軍將鏢局辦好。”
“依我看,直接將五皇子綁了。”宋橋不耐煩,道:“將他的人一綁,然後再半夜衝去宗人府,救出二殿下後立刻出城。只要離開了京城,天高海闊的,誰也找不到他。”
蘇婉如眉頭幾不可聞的簇了簇,劉婆婆察言觀色,頓時打斷宋橋的話,道:“這事公主會和三位將軍商量,他們說時機未到,你就聽著等著,要用的著你的時候你再動手。聽到沒有。”
“商量,商量,磨磨唧唧的。”宋橋咕噥了一句,餘光撇了一眼蘇婉如,一個乳臭未乾,不懂世道黑白的小丫頭,懂什麼。
蘇婉如放了茶盅,含笑和宋橋道:“婆婆說的對,此事我和三位將軍會再商討。沒有我們的命令,你不要輕舉妄動。而且,今天鎮南侯也回京了,你可有信心若與他對上,有勝算?”
“他又不管五成兵馬司,又不管宗人府。”宋橋道:“他回來也是混吃混合混俸祿罷了。就是想管別的閒事,他也得有機會管才行。”
蘇婉如就冷笑了一聲,道:“宋橋。你也知道五成兵馬司,你也知道趙之昂剛立的羽林衛,不但這些,通州,大興,懷柔哪裡沒有人……你說出了京城就是海闊天空,我告訴你,只要離開宗人府,就四處是牢籠!”
就憑他們三千人,莫說沒辦法一起進城,就是進了,那也只可能是甕中鱉。
“長他人志氣。”宋橋嘀咕著,起身拱手,道:“公主,屬下下午還要去一趟通州碼頭,就不奉陪了。”說著,人就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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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婆婆追著去,罵道:“你狂什麼東西,你且等著,我讓你姑姑好好收拾你,這兔崽子。”又回頭抱歉的看著蘇婉如,“公主,他年輕氣盛,以為天下就他最了不起了。”
“你和胡姑姑說一聲,派人盯著他。他在我面前隨便狂都沒事。可若是頭腦一熱做了什麼事,就不好了。”蘇婉如慶幸今天碰到了宋橋,要不然哪天被這人背後扯了腿,都矇在鼓裡。
“一定,一定。”劉婆婆後悔死了,就不該讓宋橋來拜見蘇婉如,“奴婢往家問了,您今兒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蘇婉如就將錦繡坊和寶應秀坊的事說了一遍,“我需要您幫我打聽一下,五皇子府哪位管事負責這次繡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