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如見他不垮著臉了,心情也輕鬆了些,她真是怕了他折騰。
兩個人吃了早飯,青柳帶人進來收拾的碗筷,道:“……奴婢先去的雀兒家中,她和她母親搬了地方,不過還是找到了。她說當時找她的人是錦繡坊的竇嬈,給了她銀子讓她辦的事……至於竇嬈是自己想如此,還是別的原因她就不知道了。”
“她和竇嬈不是表姐妹,早先也不認識。後來她在您院子裡當差,竇嬈和她說過幾次話,還借過她一回銀子,幫了她的忙。”青柳道:“她得了二十兩銀子,昧著心做了這件事,事情雖沒成,可竇嬈也沒有再問責她,她以為這件事過去,卻沒有想到我們又找來了。”
蘇婉如點了點頭,“謝謝!”
果然是竇嬈,只是她依舊有疑惑沒有解開,竇嬈嫉妒與否,為什麼討厭她,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件事。”青柳遲疑了一下,“一早上錦繡坊的邱姑姑就宣了她任山水館二樓的繡長。”
蘇婉如臉一沉,忽然道:“你幫我再查查,她和江陰侯府有沒有什麼關係。”她本來沒想到這些,可現在青柳一說竇嬈成事了,她就想到了韓家。
她們派了兩個婆子蹲守錦繡坊跟著她,雖沒有暴露惡意,可也絕不是護著她的。
“奴婢順道查了。”青柳跟著沈湛,這些事想的都很周全也有經驗,“竇嬈和江陰侯府沒有關係。”
沒有?蘇婉如若有所思的頓了頓,和沈湛道:“我回去看看。”
“急什麼。”沈湛讓她坐下,道:“你回去將此人立刻砍了,也沒有用。你既懷疑她背後有別人,那就好好去查探,一網打盡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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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是我心急了。”
“爺!”閔望在門外回道:“小皇孫的船在揚州翻了。”
沈湛嗯了一聲,蘇婉如卻是愕然道:“翻船,怎麼會翻船的?”
“昨夜暴雨,河水漲了許多,水流也湍急,船撞在碼頭,在碼頭附近翻的。”閔望解釋道:“船上無人傷亡,揚州知府正派人在查。”
沈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忙吧。”蘇婉如起身理了理衣服,“我回去了。”她覺得沈湛估計要親自去一趟揚州,這船翻的還是很蹊蹺的。
沈湛送她出去,叮囑她有事找青柳,蘇婉如應了好幾回,他才讓她上了轎子,卻又補充道:“實在沒耐心,就將人砍了,有爺在天塌了也砸不到你頭上。”
“知道了。”蘇婉如看著他,道:“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沈湛嗯了一聲,看著轎子出去他才轉身大步流星的往書房去,一邊去一邊問道:“寧王爺今日一早走了?這兩日他都做了什麼?”
名望一一回了,沈湛又道:“幾條道上的幫派呢,都盯著的,各做了什麼?”
“為了鹽的事都在忙。沒看出什麼動靜來。有您鎮在這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閔望道:“如果這件事真有人做的,屬下認為應該是京城那邊的什麼人。”
“等查清楚了就明白了。”沈湛換了身衣裳,看著迎過來的周奉,“先生給太子去封信,將事情說叨說叨,也進宮哭一哭,免得聖上不知道。”
“是!”周奉跟著他,“侯爺是要去揚州嗎?”
沈湛嗯了一聲,“讓人準備馬,我親自去接人。”又道:“再吩咐應天府衙那邊,將行宮備好,儀仗之類一件不得少。”
周奉明白,沈湛這是打算向世人挑明他和太子的來往,小皇孫在他這裡,誰敢妄動,他就和誰沒完!
“是!”周奉應是。沈湛這個人講義氣,他既答應了太子,就必然不會食言,此事擺在別處他不會管,在這裡,他就會管到底。
沈湛快馬出城,去了揚州。
蘇婉如回了錦繡坊,山水館裡安靜的顯得有些詭異,一樓的繡娘見她進來,一個個頓時長長的吐了口氣,巧紅瑟縮的迎過來,道:“繡長,您終於回來了。”
“有點出去了一趟。”蘇婉如道:“怎麼了。”
巧紅小心的指了指樓上,壓著聲音道:“樓上,換新人了。”
“邱姑姑在?”蘇婉如抬頭看了看,巧紅點頭,“嗯,邱姑姑一早領著來的,說二樓的繡長暫時由竇嬈代替。”
蘇婉如點了點頭,也不急著上去,就坐在樓梯口喝茶,上面說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新來了這麼多事,都是急著要的,大家要靜心做好,不管發生什麼事,做好活是第一關鍵。”邱姑姑道:“有什麼難事來找我,找竇嬈,我們沒空,樓上樓下的繡長都能問,別自己亂陣腳,耽誤正事。”
周槐娟的大嗓門響了起來,道:“為什麼讓她做,焦繡長又不是不會醒來,我們願意等她。”
“你們願意等,事情不能等。”邱姑姑道:“不要惹是生非,讓我知道了,頭一個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