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牙,牙齒白花花的,他笑了起來,抓了三顆葡萄往嘴裡一丟,隨即笑容在臉上僵住,眉頭蹙了起來,那表情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哈哈!”蘇婉如覺得他的樣子,和她方才預期的一模一樣,特別的有趣,她沒忍住大笑著倒在炕上指著沈湛,“你的樣子太醜了。”
沈湛沒捨得吐,囫圇吞下去了,擺著手道:“你別吃了,明天爺給你重新找去。”
“我覺得不錯啊。”蘇婉如壓著不讓他倒,自己捻了一顆,雖有點酸澀沒熟,但確實是葡萄味兒,“明天我要吃人,你別找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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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他說的話回他。
“吃倒了牙你又鬧騰。”他蹙眉,將葡萄一股腦的掃在袋子裡,“不準吃了。”
蘇婉如就托腮看著他,嘆了口氣,道:“你說,你這樣算不算閒的給自己找事做。”明明位高權重,要什麼都有,非得將她弄來,折騰她也折騰了自己。
她始終覺得沈湛對她的好,不真實……違背了人的本性。
她就沒見過有人會像他這樣,見著個女人就喜歡,還掏心掏肺的好……
蘇婉如咕噥了一句,卻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似乎認識他以後,見一個大男人光著膀子晃悠,也不是一件特別粗俗的事。
“爺是閒的,行了吧。”他收拾好,也坐在炕上,道:“讓青柳去查什麼了?”
蘇婉如了的換話題,將她的想法和沈湛說了一遍,“……我讓青柳去證實一下,畢竟我到目前為止,只是憑空猜想。”
“你想的有道理。”沈湛頷首,道:“若有人惦記這個位置,早就該動手,何必等到現在。你做了繡長,是給她念想,讓她認為,做繡長不是隻能憑資歷,走捷徑也可行。”
“對!”沈湛一語點醒了她,“你說的有道理。”
她來三個月,就因為立了功就輕而易舉的做了繡長,這讓有心人開了新的思路,蠢蠢欲動想複製一條一模一樣的升遷途徑。
“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頗有興致的道:“和我說說你回去後打算怎麼做。”
她還沒想好,最重要的是不想坐過去,就不理他。
沈湛見她不來,就抄了她起來,放腿上坐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九月初九,爺帶你去爬山如何。”
“我沒空。”蘇婉如搖頭,“你沒事做嗎,小皇孫要到了吧。”
沈湛回道:“九月底才到。小孩子難得遊逛,自然是要多走走。”
“我想起一件事。”蘇婉如不讓他抱的緊,往外讓了讓,“我早上去行宮,聽寧王爺說他明早要出遊,他不選封地了,還是就這樣四處走走逛逛順便挑選封地?”
“不知道。”沈湛本來對趙衍沒什麼,兩個人不同的路,大家不相干,可因為蘇婉如,他怎麼看趙衍都不順眼,“怎麼,你關心他?”
說著,後槽牙磨了磨。
“我關心他做什麼。”蘇婉如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想多瞭解一些當下局勢,你與我說一說。”
沈湛就喜歡看她瞪眼,圓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又嬌蠻又可愛,他歡喜的親了親她的眼睛,道:“朝堂剛定,時局也不穩,一些麻煩苗子還沒露頭,你現在想知道什麼都看不出來,按舊朝的慣例,我估摸著明年就有看頭了。”
他話糙理不糙,蘇婉如頷首道:“太子呢,我聽說他身體不大好,是不是?”
“剛娶了側妃!”他道:“你說好不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婉如覺得不能和他聊天,三句話就歪到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我問你這事了嗎,你就直接回答我不就行了。”
“男人身體好不好,這事兒就是最好的體現。”沈湛哼哼了兩聲,摸著她的頭,“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好像是有點道理,可蘇婉如不想慣他這毛病,一腦子的男女事。
“我去睡覺了。”她要下地,沈湛不捨得,上次她歇在這裡是因為生病,他又心疼又生氣,都沒怎麼說話,這回她自願留在這裡,他當然不能就這麼平白的過一夜。
“聽說你畫畫好看。”沈湛道:“給爺畫一幅小像。”
蘇婉如搖頭,“不畫!”
“你給司三葆畫,怎麼就不能給爺畫。”沈湛不高興,咬她的耳朵,“你不畫今晚就不准你睡覺。”
蘇婉如將小手糊在他臉上,推著他的臉,不讓他湊過來佔便宜,“我不畫,你要不就殺了我好了。”笨死了,等哪天我身份揭露了,你這幅小像就是要你命的奏本。
“小白眼狼!”沈湛使勁箍著她在懷裡,蘇婉如疼的哎呀叫喚,道:“我不是給你畫過一幅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