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這虛名做什麼,又不是用筆墨垂青史的文官,他只要戰打的好,只要不謀反不造亂,不站錯隊,他就能安安穩穩的活到老,為後代留蔭恩。
所以,這功勞他既然用不著,就不如拿來做人情。
比如,小皇孫,比如……寧王?
總之,現在的他不是要在聖上面上露面,而是籠絡自己人,打通各界的關係。
“不虧是爺看中的女人。”沈湛不意外蘇婉如的聰慧,“心有靈犀。”
蘇婉如無語,擺著手一臉的嫌棄,“民女不敢高攀,更不敢說和侯爺您心有靈犀。”
“牙尖嘴利。”沈湛彈了她的腦門,嘴邊的話忽然一頓,看著她笑道:“過來,讓爺抱會兒。”
蘇婉如戒備的看著他,搖頭。
沈湛蹙眉,翹著腿好整以暇。
蘇婉如的納悶和戒備,轉眼就被院子裡的腳步聲打斷,隨即就聽到蔡萱喊道:“阿瑾,你起了沒有啊,我頭好痛。”
腳步越來越緊。
“你太壞了。”蘇婉如蹭的一下站起來,不情願的撲在沈湛懷裡,敷衍的抱了一下,“快走快走。”
沈湛眯了眯眼睛,露出乘人之危的樣子。
“無恥。”蘇婉如不得不彎腰抱著他,柔聲細語的道:“侯爺最好!”快走,快走。
沈湛不動。
蘇婉如鬆開他,看著他的臉,咳嗽了一聲尷尬的湊過來,在他臉上飛快的一親,“行……行了吧。”
沈湛笑了起來,突然起身將她樓過來,唇就壓了下來……
蔡萱敲門,“阿瑾,你醒了嗎。”
蘇婉如急的紅了臉,沈湛才鬆開她,摸了摸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爺晚上再來找你。”又朝門口點了點下頜,“去開門吧。”
“你……”蘇婉如懷疑的看著他,磨磨蹭蹭的去開門,蔡萱抱著頭站在門口,“阿瑾,我頭好疼啊,有沒有什麼藥解酒的。”
頭疼嗎?她還好唉,居然沒有頭疼,“要不,我去找大夫問問?”
“算了。你讓我進去喝杯茶。”蔡萱推開堵著門的蘇婉如進來,一下子撲在床上,咕噥道:“阿瑾,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蘇婉如心頭砰砰的跳,在房裡四轉了一圈,沈湛卻已經不在了,她正滿腹奇怪,就一抬頭看到了某人正躺房樑上喝茶……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拉著蔡萱就走,“別睡了,我肚子好餓,要去吃早飯。”
“你讓我躺會兒嘛。”蔡萱抱著被子不肯走,“就一會兒。”
蘇婉如連拉帶拽的將蔡萱弄出去,沈湛失笑,不一會兒從房裡出來上了街,盧成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低聲問道:“爺,姑娘沒事吧?”
“沒事。”沈湛拿了蘇婉如的私章出來,“拿她的章去通天票號開個戶頭,往後我們得的所有的銀子,讓周先生給她存一成。”
一成?爺現在剛拿了個鹽井,到手就開始賺,這往後一年沒有三五百萬兩,也得有個一百多萬,給姑娘一成也不得了啊,還有前幾天從徐州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大墓,他們倔了,也得了不少。
“是。”盧成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拿著私章去了通天票號開了戶頭,又將事情和周奉說了一遍,周奉吃驚的不得了,拿著私章翻來覆去的看著,“這……就是爺惦記的女人?”
“是!”盧成知道瞞不著周奉了,“此事你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去勸爺。”
勸也沒用的。
“老夫懂。”周奉這麼精明的人,當然知道沈湛都到這個程度了,怕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只是這錢多了點,爺既然要娶人回來,何至於給她存這麼多錢。”
她說著,去了內院找到了沈湛,語氣誠懇的勸道:“她一個女人,就算置辦嫁妝也用不著這麼多錢,更何況,既然將來是夫人,爺的錢不也是她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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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錢腰板硬。”沈湛吃著饅頭就著肉餅,“再說,若我哪天有意外,她有錢在身上,也不用膽怯害怕。”最重要的,不會為了生計去嫁別人。
周奉嘴角抖了抖,發現他剛才說了句廢話,默默的放了私章,“那在鳳陽各地收了八萬兩,分不分?”
“分啊。是錢就給她分點。”沈湛又抓了個饅頭,青柳就端著藥進來了,“侯爺,喝藥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