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不過三句話,蘇婉如氣急,怒道:“你就不會說點別的?”
“除了這事我對你沒別的想法。”沈湛答的嚴肅認真。
蘇婉如撫額,知道她今天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他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來,頓了頓她不由道:“這些人來歷我不知道,但絕非經過系統操練的兵,很有可能只是一批打著後宋名義的草寇。”
“接著說。”沈湛道。
蘇婉如只好接著說:“這山坡看著易守難攻,可到底不過是個土坡,他們從抓住周先生到現在,至少有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足夠他們找一處更好的藏匿地,就算找不到,在坡低設下落馬索,挖一條溝壑布一些陷阱也是可以的。”
“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等在上面。看著有恃無恐,可心裡一定惶恐不安,戰戰兢兢。”
“戰爭,比的是兵力戰術,可也比氣勢和底氣,這幾樣他們一樣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後宋殘兵。”
就連人質周奉都沒有架著刀子拉出來溜一圈,現在被沈湛的兵氣勢所震懾,他們至多再熬半個時辰。
“說的好。”沈湛毫不吝嗇的誇讚,揉了揉她的頭髮,“不過,你說的對不對,一會兒就知道了。”
蘇婉如一愣,就聽到沈湛一聲高喝,道:“杵著作甚,以理服人!”
“是!”齊聲高呼,像是劊子手久不開刃,迫不及待的要拿人頭祭刀一樣,電光火石般,這些人衝了上去,沒有火把,沒有星光,他們像是生了貓眼,毫無障礙。
不是以理服人嗎?還殺氣沖沖的。
蘇婉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內腹誹,就算兵再快,可也快不過上面人的刀子,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他們這樣不講究策略的,豈不是逼得他們殺了周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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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和周奉沒什麼關係,談不上可惜,所以,她只是看著而已。
說不定,沈湛也想鳥盡弓藏,借刀殺周奉呢。
蘇婉如心頭飛快的轉了幾道彎,不等她放穩心緒,沈湛拍馬箭一般的衝了出去,她頓時大驚,喊道:“你幹什麼。”
他不會也要上去吧?她不要看殺人,不要體會血肉模糊,屍首分離。
“帶你長見識。”沈湛單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握著一柄足有七尺長的刀,刀面很寬,刃口又寒又利,泛著殺氣。
眨眼功夫,四周一片燥亂,嘶喊馬鳴糅在一起,有人在跑,有人倒下,蘇婉如目瞪口呆,遲鈍的感受著。
忽然,寒光一閃,血線飛濺,一顆人頭斷在沈湛的刀下,擦著她的臉飛了過來。
頭離了身體,眼睛還瞪的圓溜溜的,死不瞑目的樣子,蘇婉如直愣愣的和那雙眼睛對視,像是被攝走了魂魄,定在了原處。
不等靠近,沈湛就將那人手拍飛,蘇婉如驚魂未定。
“爺厲害吧?”沈湛揚眉,俊臉湊近看著她,蘇婉如啊的一聲驚叫,指著飛來的箭,“小心。”
沈湛眸光一亮,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還知道關心爺,沒白疼。”
話落,他反手一抓,那支箭就咻的一聲在他手心止住,隨即手中長刀一投,那刀划著光如同生了眼睛一般,直插在敵人的胸前,戳了對穿。
沈湛勾唇,眼裡光芒明亮。
蘇婉如揪著他的衣襟,眼前一黑倒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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