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先生說你醒來恢復的差不多後記得給他回個電話。”青年將一部手機遞給他,然後看向一旁陪護的兩人,“走吧,我叮囑你們一些注意事項。”
這是有趕人的意思了。
一老一少對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乖乖跟著往外去。
最終只剩病人。
歇了片刻,覺得自己成功喘過氣後,羽田遲生決定打個電話給那位,手機上面有存號碼,他只需要按下撥通鍵就行了。
接通沒讓他等很久,速度一如既然地快,只不過這次的問候物件卻改了。
“怎麼了,慎?”
“先生,是某。”
這附近幾個都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偽裝就沒那麼重要了。
“是你啊,看樣子慎那孩子是把手機給你了,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事要彙報呢。如何,身體還好嗎?”
“算是勉強活著吧?”
“聽到你墜崖的訊息可把我擔心壞了。朗姆後來派人檢查了現場,發現任務失敗的主要問題出在愛爾蘭偵查不利上,已經罰過了。”
“失敗了?”
羽田遲生覺得有些糟心。
首先,不管最初動機是什麼,他忙前忙後那麼久差點命都搭上;其次,他雖然不是強迫症,但這履歷屬實太難看了!
“他失敗了,你可沒有,撤離途中那三枚炸彈炸死fbi十數人。雖然行動被阻攔,但他們這回的犧牲大的離譜。以小換大,不虧。”
電話那邊的人溫柔安慰著。
“實際上,你還能撥出這通電話,就是奇蹟送給我最好的饋贈。”
他沉默不語。
這句話裡的關心甚至不加隱藏。羽田遲生並不明白為什麼那位先生會對他青睞有加,但他發現自己正逐漸離不開這份來自身邊人的溫柔。
這份溫暖一次又一次的包圍他,讓那顆早已沉寂的心再度跳動。
其實就像院長說的,他是個容易患得患失的膽小鬼。
“某想,晉升代號成員。”
聽到這話那位先生先是一怔,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剛剛寫出來的針對那孩子作為外圍成員的保護措施,突然覺得有些荒謬。
“親愛的孩子,首先你需要靜養,其次如果是為了復仇而選擇晉升,我會拒絕你。”
滿懷恨意,在這片黑暗中走不遠。只會被它吞沒,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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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可能不對他們懷有恨意,某隻是覺得,是時候該向前了。”
他不想再經歷第三次絕望。
與此同時,身處東野宅的朗姆被這一句外放驚得險些把手中正在攪拌的紅茶潑出去。
他震驚的望著男人,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又咽了回去。
一瞬間的錯愕很快被溫柔與懷念撥開,男人笑著擺弄著自己的長髮,“這是飛蛾撲火。”
“某心甘情願。”
【我心甘情願。】
“那麼,某需要經歷什麼考核?記得曾經您說有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