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把kite和柯南他們帶來,也不知道該說是勇敢呢還是傻瓜呢。
依舊是熱牛奶與冰咖啡,依舊是兩個小時。
看書與閒聊,交談對一件事的看法。
在抱著甜品離開時,灰原哀的腦海裡甚至還產生了“莫里亞蒂為人還不錯”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她以荒謬為由否決掉了。
當這個茶話活動持續到第三週週末時,照舊抱著三明治走出咖啡廳的瞬間,灰原哀突然想起來自己這麼多次孤身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趕忙攔住想要離開的莫里亞蒂,“你是每個星期天都會在這裡喝咖啡嗎?”
“不是,如果有工作的話可能就不會來了。”
“可你不是說你是遊客嗎?”
“錢也支撐不了那麼久,會打些零工幫人跑腿,小孩子就不用好奇這些了。”
“那麼你從哪裡來到日本的呢?”
如果知道莫里亞蒂的出生地的話,調查他的真實身份就會簡單一些,灰原哀是這麼想的。
金髮青年沉默了片刻,神情中罕見的流露出不屬於黑色地帶的追念與失落。就在灰原哀以為自己問道了什麼禁忌話題時,對方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揉了揉她的頭,語氣、神情依舊溫和,但遮掩不住那份由內向外散發的孤獨與難過。
“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在這裡流浪了很久很久,我回不去了。”
這一時間,灰原哀明白了莫里亞蒂給自己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他和遲生哥很像,和自己也很像,和有過一面之緣的東野先生同樣很像。
都將孤獨深埋在微笑與溫柔之下,誰都能察覺到這一絲不對,但誰都說不出哪裡違和。
就像頑強屹立在風沙中的仙人掌花,驚豔又堅強,溫柔又危險。世人驚訝於它的美麗與高傲,但同樣忘卻了那也是一株需要水來滋養的脆弱的植物。
什麼都可以是假象,但唯獨孤獨脆弱的本質無法更變。
而自己又與他們不太一樣。如果說自己是受人精心呵護的仙人掌幼苗的話,他們則是早就被世界遺忘在荒野,飽經風霜又正因缺少滋養而持續枯萎的主幹,也許哪天一陣微風就能將其抹殺。
灰原哀很想像過去姐姐哄自己那樣摸摸莫里亞蒂的頭,給他講兩個好玩的故事,說些好玩的笑話,但哪怕把手夠到最高,自己現在小學生的身高都只堪堪觸及對方的腰部。
也是那一瞬間,灰原哀腦海中閃過很多疑問。
你為什麼回不去家了呢?
是因為國土遭遇了戰爭,是和我一樣也被人在追殺,還是經歷了政權的更新迭代?
你又為什麼自稱自己是在流浪呢?
是在事故中失去了家人嗎,亦或是因為戰爭的迫害流亡他鄉嗎?
但最終她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只是張開雙臂抱住了失落悲傷的青年。
沒關係,時間能撫平一切的。
無論是什麼原因,只要時間慢慢的流淌,最終都會歸於平靜。
世界就這麼大,人類居住地就這麼多,到那時,不管是徒步返回還是借用交通工具,都一定能再返回到家園所在的那片土地。
奧斯維辛的廢墟上照樣會生長鮮花。
發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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