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您什麼都知道
拿到曜變天目茶碗後,羽田遲生難得的休息了好幾天。
一是身體不好,二是也確實沒有什麼值得他去注意的文物的下落了。
如果不是收到了那位先生表示希望與他聊聊的郵件,羽田遲生覺得自己今天絕對不會出如此遠的門跑到銀座來,最多就是帶著殘生在家周圍遛彎。
此刻,他頂著莫里亞蒂的易容臉,用戴著單片眼鏡的左眼在周圍尋找。
老實說這種狀態無論多少次都還是不適應。
一隻眼睛可以看到“正常”的世界,另一隻眼睛卻是三色視野。
最後,羽田遲生才在某個十字路口處找到了【horizon】這家店的招牌,具體位置則在這棟商場的二樓,透過玻璃看的話隱約可見幾道人影。
他走入商場來到這家咖啡店的前臺,服務生熱情的接待了他並將他帶到一張靠窗邊的桌子旁,“與您見面的那位先生已經提前點好了紅茶,您需要什麼?”
“冰咖啡,謝謝。”
他拉開木椅坐下,光明正大的打量對面的長髮男性,“先生?”
按蕭布林假面上給予的資訊,早在蕭布林逝世的1944年前,那位先生就應當獲得了永生。然而那位先生看起來比他想象中要年輕的多,最多三十歲出頭。如果說永生是定格體態的話,那組織科技的發展程度未免太離譜了。
烏丸蓮耶,或者說克羅內·阿克奈特只是莞爾一笑。
他是經典的東亞面孔,長相只稱得上清秀,但氣質與笑容卻為其貼上了儒雅溫和的標籤。羽田遲生很清楚也很熟悉,這是歲月沉澱的痕跡,是他走過時光的證明。
“我私以為,在選擇晉升代號成員之前都不會有與您見面的機會。”
在這個人面前謙稱某並不過分,但羽田遲生還記得自己現在用的是莫里亞蒂的臉,是個沒經歷過前世黑惡勢力毒打的正常人。也不對,他現在就是黑惡勢力。
“本來是不會有的,但我很想當面感謝你送給我的那份禮物,我曾不慎把它弄丟了。”
紅茶與冰咖啡被一通端上,男人將小杯的牛奶與砂糖一併倒入紅茶中細細攪拌。
“我該怎麼稱呼您?”
“親愛的孩子,稱呼阿克奈特就好。”
他轉頭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神情中充斥著懷念,“時間悄悄過去了,但誰也沒發現。”
羽田遲生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咖啡,“沒有發現,有時對普通人而言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是啊,因為誰也無法阻止它向前。”男人含笑望著他,“不是有問題想問嗎?問吧,我會回答的。”
“您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之前的那位羽田遲生的呢?”
“從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覺了,但直到那次那孩子回來才正式確定你們不是同一人。”男人失笑,“最初找到你時你說的那些話真是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你是把我們的約定遺忘了。卻沒想到根本就是不同的人。”
“是那次皮斯科事件嗎?”
“很敏銳。”
“不,”羽田遲生搖頭,“只是那次他向部分人宣告我是他的副人格。”
“很有那孩子的風格,也不失為一種保護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