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
羽田遲生覺得自己現在沒把滾字說出口完全是個人修養擺在這裡,他將開了將近兩天的三色視野關掉,推門離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渡邊謙一倒也沒再攔著白澤,目送他出門。
關門的那一刻,他開口。
“今晚謝謝了。”
咔噠。窄小的單人出租屋裡又剩下他一個人。
閉眼休息幾分鐘,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後,他從抽屜裡翻出退燒藥和抗生素吃下去,將靠在角落的被褥拉開,把自己蓋好。
擺弄好溫度計,他抓起放在枕邊的相框,盯著它看了半晌。最後哈了一聲,將相框放回原位。
近在咫尺的天花板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白的總讓他想起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
黑髮公安看好溫度計上的溫度,然後隨手一放沉沉睡去。
相框裡鑲著的不是什麼精美照片,而是一張皺皺巴巴的作業紙。
【說好了】
上面只有用黑色簽字筆寫下的這行字。
......
這裡是火海。
除杯戶酒店舊館外的第二個火海,同時也是殺人犯枡山憲三的家。
長髮男子穿著彰顯哀悼的黑色西服,將手中最後一把白花丟入火場。
火舌很快吞噬了鮮嫩欲滴的花瓣,僅留下幾絲灰燼被風吹散。
“再見了,皮斯科。”
消防車在附近居民的尖叫和八卦中呼嘯而來,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透亮蒼翠的碧眼最後回顧被火舌照亮的夜空,不慌不忙的走進漆黑的巷道。
“昭和時代又遠去一分。”
......
灰原哀穿著嶄新的大紅小唐裝坐在車上,抱著鶴田徹從中華街買來的一個大號錦鯉玩偶,像是走入現實的乖巧福娃娃。她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總覺得有些不現實。
她就這麼逃出來了嗎?
後面真的什麼事情都沒了嗎?
鶴田爺爺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遲生哥呢?
他們會不會早就知道了什麼,只是從來都沒有過問?
“小哀啊,等下是回阿笠博士家,還是去爺爺家玩。”
開車的鶴田徹抽空看了眼後視鏡,發現小女孩有些心事重重,語氣又放軟了幾分。
“鶴田爺爺,為什麼今天您會在杯戶酒店這邊?”
“去中華街買些過年要用的東西,聽說這邊發生了殺人案就來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