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回各的房間,一路上再也沒出什麼亂子,平靜的讓人恐懼,因為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最終北斗星三號列車跌跌撞撞的到達了札榥,算是讓普通乘客們心裡鬆了口氣。
哪怕已經在車廂裡聽過了自家少爺的整個計劃,鶴田徹還是表現的很擔心。
他知道,等下他的遲生少爺會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來到站臺邊給那個犯人制造一個殺死他的機會好做當場逮捕。按理來說這種小事情他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可問題是這裡是哪裡?火車站!
人多聲雜,遲生少爺又是個矇眼睛的。在真的能聽到那麼多腳步聲裡唯一一個不同的,並且成功在被推下站臺前反殺嗎?
可能在老人家眼裡,晚輩永遠都是孩子,哪怕他服侍的少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罪大惡極的跨國犯罪分子。
換句話說老人家的晚輩濾鏡已經厚的無藥可救了,就是那天發現羽田遲生殺人放火在犯罪現場開香檳,鶴田徹的第一個反應恐怕都是自家少爺有沒有被燒到受傷。
但排練的劇本不會將意外算進去,羽田遲生站在站臺前,彷彿突然想起什麼時候轉頭看向他,“鶴田先生,某好像忘記拿東西了,能拜託您回去看看嗎?”
戲劇已經開演,鶴田徹只好點頭返回列車。
羽田遲生乖乖的站在原地,就像一個普通的盲人那樣等著自己的領路人回來。
“讓開,你在這裡把路都擋完了!”
工藤有希子緊接著就走了過來,沒好氣道。
羽田遲生連連道歉,然後退開兩步。這可就出了事,此刻盡是下車的人,他被人流裹挾著距離北斗星三號的列車門口越來越遠,甚至到了另一個站臺。
工藤有希子偷偷跟上,與此同時還有妄圖想找人但一下車就被人腿淹沒的柯南。
工藤有希子艱難的跟到羽田遲生那個站臺,距離對方還有二十來米就再也難以前進了。
她正緊張兮兮的盯著,突然感覺到有人拍她的肩膀,趕忙回頭一看,發現是工藤優作後鬆了口氣,“原來你在啊。”
“是啊,但是親愛的,你們沒有解出那個迷題嗎?我看你身邊沒有任何可疑人物。”
工藤優作有些疑惑。
壞了!
工藤有希子正想向自己老公說明情況,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但很明顯不屬於羽田遲生。
人群一陣騷動,他們趁機擠進去,就看到羽田遲生以一個極其標準的擒拿將之前見到的死者秘書反擒,那根盲杖早就丟到地上去了。
“遲生少爺!”
鶴田徹聽到動靜趕過來,見自家少爺沒事也鬆了口氣,彎腰把丟掉的盲杖撿起來。
羽田遲生衝他點頭,然後用三色視野將幾位關鍵人物的顏色記了下來,只能說柯南不愧才是氣運之子,只有他一個是紅包白,剩下幾人都是不同程度的灰色。
工藤優作是微紅加灰,倒不是說殺了多少人,純粹是做偵探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紅。
是個正常人都是灰色,但每個人總有些地方不一樣。羽田遲生也正是要記下這些不同,雖然困難,但為了以後好辦事,可以接受。
柯南趁機摸到秘書旁邊,從他的包裡翻出了偽裝成淺間所用的衣服,這下秘書百口難辯,只好垂頭喪氣的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
西村警官毫不客氣的把秘書扭送走了,剩下的幾人商量了一下,柯南跟著毛利一家去玩,但在這之前還是要瞞著眾人和老爸老媽敘舊。羽田遲生則是打算和鶴田徹一起走走,他們“兵分兩路”。
看似是毛利蘭不願意讓一來就找居酒屋的毛利小五郎帶壞並浪費羽田遲生的時間,實際上則是羽田遲生在車站洗手間裡接到了那一位的電話,沒有藉口也要找藉口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