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羽田遲生還是放棄了把和糰子餵給殘生的想法,畢竟人家只是一條狗,又沒犯什麼天條,東西也不是它買回來的,給它吃要是沒整好命都沒了,得不償失。
嘆了口氣,他又坐回椅子,端著新泡的茶等灰原和博士來。
鶴田徹把買回來的東西收拾好塞進冰箱,然後開始收拾客廳。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灰原哀帶著阿笠博士敲響了古董店的大門。
灰原哀今天換了那件天藍色的小唐裝,加上她那張清冷的小臉,看起來像是個精緻的瓷娃娃。
可惜某人蒙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遲生哥,爺爺。”
她微微點頭致意。
“哎,小哀快過來,剛榨的蘋果汁。”
“好,謝謝爺爺。”
阿笠博士看著走過去的灰原哀,又看了眼另外兩人身上的唐裝,再低頭看一眼自己的休閒老年人打扮,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小哀可是還沒叫過他爺爺呢,就這麼被羽田家拐跑了,心酸。
“阿笠先生也過來坐吧,點心馬上就好。”
羽田遲生笑著放下手中的茶盞,走到餐廳拉開椅子。
“遲生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邀請我們過來?大冬天的過來的路上真是凍死人了,還好你店裡暖和一些。哈哈,我還是生平頭一回進古董店呢,沒想到你店裡的東西這麼多......”
“略感無趣,想尋幾個人小坐罷了。至於茶點則是順手為之,以免清聊太過無趣。”
羽田遲生含笑將一盤點心推過去,“嚐嚐看?這家的點心風評一向不錯。”
鶴田徹在廚房裡忙著將部分點心拆封擺盤,聽到一牆之隔的話,不由得感慨自家少爺閉眼瞎胡說的本領漸長。
就他對這位少爺的瞭解,說的越是文雅笑的越是開心,那就越是代表有問題,話裡有話亦或者是像剛才那樣滿嘴胡說。
將最後一份檸檬派端上去就算大功告成了,四人圍在餐桌前邊吃茶點邊聊天。
期間殘生還跑來湊熱鬧,在撒潑拆家前被灰原哀抄到懷裡抱著擼。
原本打理的乾淨整潔的白毛被這麼一通蹂躪,直接亂的沒眼看。
偏生灰原哀還不在意,表情溫柔的繼續辣手摧花,絲毫不在意手裡的毛茸茸已經被她揉的和拖把沒區別了。
阿笠博士盯著灰原哀看了一會,又轉頭打量兩人,希望能來個人幫忙勸一下。
遲生......盲人,估計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pass。
鶴田徹......在他看來就是小哀要把這隻薩摩的毛擼禿都不會說什麼責備的話。
果然還得自己上啊。
他咳嗽兩聲,“我說小哀啊。”
“嗯?”
灰原哀現在心情不錯,抬頭看向阿笠博士,“怎麼了?”
“把小狗先放下吧,咱們是來做客的,一直逗它是不是不太好,你看它都快禿了......”
灰原哀低頭,正對上一雙烏溜圓的狗眼,再一看那群毛亂舞的狗頭,耳尖刷一下紅了。
“沒事沒事,小哀喜歡就接著玩,點心愛吃什麼拿什麼。小孩子嘛,就該大膽一些。”
“確實,小哀自己玩即可。”
哪怕鶴田徹和羽田遲生這麼說,灰原哀也沒好意思再玩狗,把殘生放了後就回歸了茶會。
阿笠博士一頭汗。
多虧店裡沒小孩常住,不然不知道會被這二位慣成什麼樣。
“話說明天真的不去露營嗎?要知道那群孩子可是很期待你能一起去的。”
想起這次來的正事,阿笠博士哈哈笑著問。
“雖然想去,但是某明日有約,要談一筆生意,不能同去實在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