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下午。
羽田遲生在離開古董店前碰到了終於抽時間前來的中原香織。
看著那個棕色密封檔案袋被遞到自己面前,饒是冷靜如她,中原香織也不由得有些激動。
她感激的看向羽田遲生,抱著檔案袋站起來深鞠一躬。
“真的,非常感謝您!”
羽田遲生笑著擺手:“做了些應該做的事情,之後去尋個好律師打官司,不要因為那種人而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中原香織感激一笑,然後從自己帶的包裡翻出一個盒子遞過來,放到羽田遲生手上。
“我聽到傳聞說您喜歡收集古董,這是我從家裡找到的,雖然可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我的祖父在年輕時曾經到英國去過,購買了這個單片眼鏡,據說出自名家之手。很抱歉,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禮物才能答謝您。”
“您太客氣了。”
明明是拿對方做了一場實驗,現在對方這個態度反倒讓羽田遲生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木盒,手感不錯,但具體是什麼估計要等拆下繃帶後再細看了。
“那麼我先離開了,另外冒昧詢問,您是不打算再經營古董生意了嗎?”
想起自己店裡現在絕大多數古董都被送走,那中原香織問出這個問題也不是很難理解。
羽田遲生搖頭:“只是送去專業機構保養檢查幾日,那些傢俱也當檢修一下。”
“這樣啊。”
“某送送您,這附近的公交站可不好找。”
“有勞。”
他將中原香織帶到車站,還受了一頓誇讚。
“實際上,出來次數多後,已經在這附近連走幾步該轉彎都記住了。”
羽田遲生無奈的聳聳肩。
中原香織笑著點頭,看著自己要搭乘的那趟公交車來了,便和他揮手告別。
聽到公交車發動聲漸漸遠去,羽田遲生便轉身,敲著盲杖向古董店走。
來到門前,他習慣性的檢查了一遍信箱。手在觸碰到油皮紙時他微微皺眉,手指靈活的把信封塞進那堆傳單裡,一起拿進了古董店。
停在街道盡頭的純黑保時捷356a也開走了。
伏特加因為開車沒法向後看,但這不妨礙他詢問作為外接大腦的琴酒大哥。
“大哥,咱們就這麼走嗎,萬一莫里亞蒂沒拿到那封信怎麼辦?另外,他那個管家好像沒在身邊,他怎麼看......”
“哼。”
琴酒用車上的點菸器點燃一支香菸:“那也不關我們的事,該盡的仁慈已經到位了。莫里亞蒂本來也不是什麼瞎子,裝眼瞎可能只是覺得好玩吧。”
雖然說莫里亞蒂有很大可能把那封和曾經勒索過他的信封材質一模一樣的信給丟了,但這次他倒是希望莫里亞蒂能作為一些。
這是第一場測試。
先是可以觀察這個人是否小肚雞腸,免得到時候招進組織盡搞破壞,二來,他同樣不爽那個裝模作樣的建築師。